她對美術一竅不通。
她盯著那雙眼眸,只感覺像最近看到過的某種獸類。
說不定是貓,也說不定是貉啊、狐貍啊獵豹啊之類的。
她最近為了養貓做功課,看了太多動物科普。記不清究竟是和誰相似。
總之,現在注視著她的這雙眼睛,讓她有一種危險的、被野獸鎖定的錯覺。
她必須坦誠的、毫無保留的展示自己的誠意,才能在野獸手下存活。
女生臉上慌張逐漸被平靜替換,眼睫扇動著,低垂又掀起。
——看來是想找借口了。
仁王雅治饒有興致的歪頭,等待著女生的回答。
“我對你也很感興趣,仁王君。”
仁王雅治唇角的笑容微僵。
在看清女生眼中的認真和鄭重,他有那么非常短暫的一秒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才好。
他畢竟是欺詐師。
無論如何表面上都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態度。
“是么?”他勾起唇角,打趣道:“我對你也很感興趣——”
只是嘴巴說說而已。
他才不會輸。
仁王雅治好整以暇地女生接下來的過招。
知道栗山涼子不喜歡和人靠太近,但他存心想看對方窘迫的模樣,甚至又湊近了一點。
然后……
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撞了他一下。
可能是別人的推車,也可能是亂跑的小孩子。
他思緒飛走之前,隱隱約約聽到了熊孩子家長訓斥孩子的聲音。
如他所愿,他看到了最窘迫、最害羞的栗山涼子。
因為那一撞,他的嘴巴碰到了栗山涼子的耳朵。
應該是耳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