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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直接醒了過來。

同睡一屋標準間的助理也被龍凜nong醒了，起shen開了臺燈，rou著yan睛：“老大，又zuo噩夢了？”

龍凜還回味著剛才的夢，回味了好長時間，這才傲jiaodao：“不，是香香ruanruan的i夢噠！”

唉，智障老大又犯病了怎么辦！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不周山。

只chu現于的山名，似乎連它的存在都是虛幻的。

可是木一禾記得很清楚，當年他是怎么墮天，又是怎么碰到不周山的禁咒被沖得魂飛魄散的。一切，就像是刻在腦海中的一樣，早已成了o怔。

那個時候，他明明gan覺到了，他離龍三只有一尺的距離――卻是咫尺天涯。

他想告訴龍三，天dao已經被他全滅了，那些令人作嘔虛qg假意，一臉慈悲卻滿腔狗血的所謂正義的斗士，所謂代表六界至gao無上最優越的仙人，全bu被他殺死，再也沒有什么人能阻擋他們了。

他想告訴龍三，以后世間法則皆由他定，沒有什么人會再說三dao四，說什么妖o鬼dao魑魅魍魎不能和修仙神明在一起，哪怕有人想跟牲kou在一起，想跟樹木在一起，想跟勺zi在一起，那也沒有人阻攔。

他想告訴龍三，他來接他回家了。對不起，這么晚才接你回家。

……

可是什么都沒有來得及說。想說的話，積在心里反反復復演習了無數遍，自欺欺人般覺得好像已經說過了就放xia心了，等到真正能說的時候，對方卻不在了。

正如兩人在世時，成天打打鬧鬧，分分合合，從來都沒說過掏心窩的話。謊話與臟話倒是一大堆。

曾經的日zi過得還是太輕松，太自以為是，以為時間是無限的，以為什么都來得及。現實卻終究在最后開了一個類似悲劇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