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側室沈絳鶯,給侯夫人您請安。”
絳鶯言語間滿是禮數,心里對侯夫人的脾性沒底,生怕哪里不妥,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話音落下,屋里靜悄悄的,半晌沒個回音。
沒辦法,絳鶯只好又提高嗓門喊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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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總算有個小丫頭從門縫里探出頭來。
小丫頭一臉不悅,眉毛擰成一團,沖著絳鶯嚷道:“喊什么喊,夫人正用膳呢,等會兒自然有話跟你說,先候著吧。”
說完,小丫頭壓根不理絳鶯了,嘴里還嘀咕著:“一個奉旨暖床的低賤玩意兒,擺什么譜!”
沒辦法,孝字大如天,就算絳鶯身懷六甲,也得忍著。
雖然日頭不算毒辣,但絳鶯近來身體本就不舒坦,沒跪多久就感覺難以支撐。
可嘆的是,侯夫人遲遲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跪在冰涼的地面上,絳鶯心里五味雜陳。
自家兒子好不容易有了子嗣,為何要這般刻薄對待?
看起來,倒像是不樂意這孩子降生似的。
今日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故意找茬。
難道是因為那天王妃的事,遷怒于她?
絳鶯不敢催問,只能老老實實地跪著,盼著侯夫人能快點消氣。
體力漸漸不支,絳鶯的意識開始模糊,恍惚間看到一丫鬟提著食盒出來,想必是侯夫人用完餐了。
可那丫鬟連看都沒有看絳鶯一眼。
“哎喲,怎么還跪這兒呢?莫不是哪里得罪了婆婆,討不著好?”
之前,侯夫人把絳鶯叫走的情景,全被陳氏看在眼里。
見絳鶯遲遲未歸,陳氏便覺察到不對,派人去查看,結果發現絳鶯一直跪在門外。
她知道符婉容對這胎十分看重,想了想,就去請了符婉容過來。
符婉容一聽果然急了,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