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為何才降臨人間幾日的稚嫩生命,竟連啼哭都不會?
絳鶯心下滿是困惑,便差遣巧云去探聽一二。
今日這場風波過后,禧福院的人怕是不會像從前那樣對她網開一面了,但世子那邊或許還有轉圜余地。
夕陽西斜時分,巧云帶回了消息,說禧福院購入了不少助眠的草藥。
那些草藥雖藥效溫和,對孩子而言終究不是什么適宜之物。
絳鶯聞訊,身子一軟,癱坐在地,心頭的疑云愈發厚重。
她本不打算如此倉促地對符婉容下手。
眼下,符婉容還算是信賴她,一旦她撒手人寰,世子免不了另娶新人,到時候新主母的性情可就難以預料了。
更別提,雖然與王府的聯盟已斷,但侯府卻新添了一股力量。
只是現在……
顧不得那許多了,絳鶯決心要保護這個孩子,因此召來了安蘭。
“你再去見他最后一面,告訴他務必小心謹慎,事成之后,我許他自由之身!”
安蘭面露遲疑:“那這些藥……”
絳鶯目光一沉:“此事絕不能親自動手,今天,不是有不少人眼紅于我嗎?”
“這樣的立功機會,不信無人不上鉤!”
“我們的目的,是要符婉容消失。到時候,王府必定追查,若不找個替罪羔羊,難道真要犧牲你我性命不成?”
主仆兩人正密謀間,林鴻濤帶著文澤步入屋內。
林鴻濤手持名冊,履行了將符婉容晉升為貴妾的諾言。
望著林鴻濤熱切的目光,絳鶯卻忍不住淚水漣漣。
上鉤了
骨肉分離之苦,使絳鶯心懷幽怨,亦屬人之常情。
一二回間,林鴻濤尚能寬容以待。
畢竟,他與母親情感疏離,時有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