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不知是誰先憋不住笑了出來,接著一個個都窸窸窣窣地議論起來。
這不就是在說定國公府!
好端端的文軒侯府,自從和定國公府扯上關系,要么死、要么抓,真是晦氣透頂。
這段時間,文軒侯府沒辦婚喪嫁娶,要說晦氣,也就只有這一家了!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悄悄挪動身子,和她拉開距離。
“你們……”
氣得說不出話,女子再也發不出聲。
這時,絳鶯站起來恭維道:“縣主,都說物以類聚,這人以群分,想必是您的福氣太旺,那些沒福的,自然和您親近不來!”
平樂縣主臉色好轉,輕笑一聲,連忙讓絳鶯坐下,但突然間,絳鶯發現平樂縣主的眼神似乎飄忽了一下。
這是……在看杯子?
絳鶯心中生疑,眼睛一斜,一旁的安蘭當即心領神會。
主仆兩人默契配合,不動聲色地將那小杯酒倒在手帕上。
等到絳鶯回過了神來細聽眾人的談話,人們已經合力把定國公家來人給排擠走了。
“真是看不慣她的那副德行。”
“誰說不是呢,就仗著婆家的風光,還以為自己多能耐了。”
夫人們困于深閨,日復一日遵守著那些條條框框,稍有出格便不行,所以特別喜歡嚼舌根,傳是非。
絳鶯一看,眼前這些,剛才還在巴結定國公府的那位,轉臉的速度真是快得驚人。
“別提那人了,來!我們喝酒,我敬各位一杯。”
婦人站了起來,眼光不時向絳鶯這邊飄。
絳鶯微微一笑,順著她的心思,舉杯裝作一口喝下。
余光中,絳鶯掃視周圍,發現幾個婦人同樣也一直在偷偷打量這邊。
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她們幾個人事先商量好。
酒喝下之后,幾個人看向絳鶯的眼神越來越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