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德的媳婦兒蘇美仙年輕的時候可謂本市的一枝花,一直在本市電視臺從事文字編輯工作,前幾年還經常在電視臺舉辦的晚會中擔當主持人的角色。只是隨著年齡的增大,蘇美仙也過了愛出風頭的年紀,就極少在本市電視節目出現了。但蘇美仙也挺知足的,老公馬前德前年就被提拔為本市的水利局長,去年女兒也托關系進入了本市的職業學院。作為一個女人來說,蘇美仙算是一直順風順水,但最近一段時間,蘇美仙隱隱的覺得家里開始變得事事都不順心,首先是自己的老公馬前德因為一點小事兒就與自己分居了,本以為冷落他幾天兩人也就合好了,但沒料到馬前德這個挨千刀的,竟然獨自搬回了他們以前的老房子中,看樣子態度堅定;再就是自己的女兒馬小麗,最近跟一個小痞子走在了一起,讓別人都開始說起了閑話,這些,讓一直好面子、自我感覺良好的美shunv蘇美仙,突然變得郁郁寡歡起來。
中午下班后,蘇美仙騎著自己的小木蘭經過市中心的廣場,遠遠的就看到一幫人,正圍定一個額頭正中有一道傷疤的年輕人,眾人眼中都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其中有個中年人正與刀疤臉交談著。可能是在電視臺的工作時間長了,蘇美仙凡事都好看個究竟,就停下車在一邊聽了起來。
「你左眉峰看似完整,其實眉骨斷過,主家中女長輩大兇,你的母親應該已經不在了。」刀疤臉看上去一點道風仙骨的模樣都沒有,穿著時尚,渾身散發著痞子氣,竟然敢大言不慚的對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指指點點。
剛才還滿臉譏諷表情的中年人,聽完刀疤臉的話,頓時臉色聚變,一把握著刀疤臉的手,神色虔誠的問道:「先生,能否再幫我算一下我的兒子,今年考學是否得中。」
「不可能的,你兒子讀書純粹浪費國家的課本,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刀疤臉直言不諱,根本就不給中年人留一點面子。
「大師,你說我們做家長的奮斗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孩子嗎,求大師幫幫忙,指點迷津,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毀了。」中年男人聽刀疤臉說完,哭喪著臉,從皮包里拿出一摞百元大鈔塞到刀疤臉手中,稱呼也由先生變成了大師。
「給我100塊就行,我師傅說了:我命薄骨輕,擔不起太多財富。你回去讓你兒子退學,去東面沿海的城市,如果我算的不錯那里應該有你的一個親戚,把你兒子交給他,十年之后,你兒子必定是人上人。」刀疤臉邊說,邊從中年人的手中抽出一張票子塞入自己的荷包。
「呵呵,謝謝大師指點,孩子他舅在大連做生意,我明天就把他送去,等他以后發達了,我讓他好好謝謝你。」中年男人聽完刀疤臉的話,開心的嘴都合不攏了。
之后,旁邊圍觀的人紛紛想請刀疤臉這個看似一點都不像神棍的年輕人幫忙算上一卦,刀疤臉厭煩的背起背包,沖眾人說道:我一日只能算三卦,今天已經算過兩次,要留一次給自己,大家明天再來吧。
說完,刀疤臉就擠出人群,大踏步的走開了。
蘇美仙秀目圓整,她覺得太神奇了,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有些懷疑。隨即騎著木蘭尾隨在刀疤臉身后,一直騎到自己家小區的門口,刀疤臉頭終于發現了她,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大姐,有事兒你就說吧,別鬼鬼祟祟的。」
蘇美仙有些不好意思的停下摩托車,推到刀疤臉的旁邊,獻媚的說道:「先生,我想請求你幫我算上一卦,我最近家里頗為不順。」
刀疤臉沒有回答,看了蘇美仙一眼,接著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作孽。
說完,頭也不回的接著往前走去。
蘇美仙已經被刀疤臉的話徹底勾起了好奇心,隨即上前攔住年輕人,著急的說道:「大師,你說『作孽』,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想給你算可以嗎?你走開,不許再跟著我。」刀疤臉好像很害怕給蘇美仙算命,像是在躲瘟神一般。
而他越是這樣,蘇美仙的心里就越是沒底,死活不讓刀疤臉離開。最后刀疤臉被逼的沒有辦法,就沖蘇美仙一伸手說道:「把你脖子上掛的玉墜給我。」
蘇美仙不解,但還是聽從刀疤臉的吩咐,把脖子上的玉墜摘下來,小心翼翼的遞到刀疤臉手中。
「不錯,有年頭的老玉了,并且一直得女人的精血,看來是一直由女人帶著,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吧?」刀疤臉眼皮也不抬的問蘇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