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站在那里,傻狍子也站在那里。
一人一傻孢子對視許久,雙方皆對對方感到好奇。
陳息是看著傻孢子油亮的皮毛眼饞,而傻狍子可能在想,怎么有個傻子怔怔看著自己。
二傻互相凝視。
最終陳息敗下陣來,噗通一聲往地上一坐。
已是日上三竿,今早的飯食他沒有吃,而是留給了嫂嫂。
他清楚,那是嫂嫂用家里最后的野菜,給自己做了一碗野菜粥。
陳息不愿吃,也不能吃。
來都來了,自己一個男人理應扛起家中重擔。
話是這么說,但此時肚子已餓的咕咕叫。
掏出筐里的松子、堅果開始吃了起來。
而那狍子見陳息一屁股坐在地上,甚是洋洋得意。
高傲的揚起腦袋,嘴巴還向陳息方向拱了拱。
那意思好像在說:“看吧,你沒傻過我。”
陳息沒搭理它,咀嚼著嘴中堅果,抓起一把雪塞進嘴里連同堅果一起咽下。
心里清楚傻狍子不會跑的,這貨就是山中最賤的貨。
沒有之一。
你要是起身追它,它就跑。
你追不動了,它就停下來看你。
你再追。
它再跑。
你停下。
它也停下。
活活能把你氣死。
陳息在積攢體力,因為這傻狍子正是自己現在最需要的。
將它的筋制成獵套,以后上山一邊尋獵,一邊打獵。
皮毛給嫂嫂做條毯子,至于嫂嫂的襖,陳息還看不上這只狍子。
嫂嫂的襖,必須是頂級的。
想到頂級的襖,也不知這山中有沒有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