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待林笑卻跪了半晌才撫上他低垂的頭,一點一點將他的面龐抬了起來。
林笑卻垂著眼不敢看蕭倦,蕭倦撫上他唇瓣,道:“答非所問,朕先斬斷他一根手指可好?”
林笑卻驚得抬眼望他,卻見得蕭倦笑意盈盈,林笑卻分不清蕭倦這是在嚇他還是來真的,只好道:“陛下是天下的主人,氣蓋山河,威震寰宇,陛下的姬妾沾染了陛下幾分貴氣,自也是貴不可言。”
“謝公子一介布衣,在陛下跟前如同塵泥,微不可言,不足掛齒,又哪里比得過陛下的姬妾半分。”
“你倒是風流多情,會憐惜人。”蕭倦嗤了下,道,“你既這么夸這寵奴,朕就把他賜給你。快及冠了,通房丫鬟都沒一個,你要是不會,今晚就留下來,朕教你。”
“陛下,不可!”林笑卻心道,哪里有皇帝賜姬妾給臣子的,這是看他不順眼要把他嘎了嗎,他活在永安宮安安靜靜不鬧事,除了多喝皇宮幾碗藥,也沒惹著誰,皇帝不至于吝嗇到藥錢都不愿給吧。
“陛下,菜涼了。”林笑卻慌亂下,只想起皇后娘娘是這么轉移話題的。
蕭倦聽到笑了下,懶得為難他了,攥著林笑卻手腕把林笑卻拉了起來。
用膳時,蕭倦道:“這寵奴還沒個名字,怯玉伮,你這么能說會道,不如替朕想一個。”
林笑卻想推脫,但看著皇帝眼色,不敢推辭,只好道:“要不叫玉生吧。玉似的美人,給陛下生兒育女。”
他強調了下陛下兩個字,意為千萬不要再說什么賜給他的話了。
蕭倦擱了筷,微微不快:“你倒是毫不避諱,你是不是忘了朕給你取的小名叫什么。”
林笑卻這才意識到撞了個“玉”字,補救道:“月生如何?月亮瑩瑩,常伴陛下左右。”
“他也配?”蕭倦冷嗤,但看著林笑卻焦頭爛額的樣子,道:“就月生吧,省得你想破頭。”
林笑卻松了口氣,低著頭只管干飯。
新出爐的月生一直跪著,仿佛自己是個死人或泥人,無論皇帝跟林笑卻如何動作,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跪著,被堵了嘴沉默著。
但在無人注意的時刻,月生的手竟青筋畢露,仿佛用了極大的力氣抑制著什么。
終于結束這一頓食不知味的晚膳,回到在行宮的住所后,林笑卻跟233吐槽:【皇帝的愛好真變態,吃飯就喜歡有人跪旁邊。】
【上次也是叫我跪,這次竟從頭到尾讓他的寵姬跪著。】林笑卻探討道,【皇帝是不是有綠帽癖,就喜歡自己的姬妾半露不露給人看。還喜歡侮辱人,脖子上非要栓根銀鏈子。戴著面具……可能是怕我認出來是哪位寵姬?】
林笑卻說到這,突然想起剛在晚宴上不得不貶低了謝知池,擔憂道:【233,我沒有ooc吧。】
233道:【沒有。你這叫言不由衷,也是為了保護那寵姬,同時消解皇帝對謝知池的敵意,世界意識沒有蠢到判定這為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