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沒管這異樣情緒,讓人叫來太醫,給林笑卻的手看看。
接下來的路途也沒讓林笑卻自己走,蕭倦直接將他抱起來,送到了林笑卻自個兒的院落。
太醫來了,說是沒大礙,沒傷到手筋,擦幾天藥就好。
蕭倦讓林笑卻卷起袖子,他又玩起了親自擦藥的游戲。
林笑卻困得不行,小小打了個哈欠,想早點打發他走,很聽話地卷起袖子按住。
擦完了藥,蕭倦又道:“你這樣的身子,怎么行房事。”
屋子里太醫都還沒走,伺候的人又那么多,林笑卻的臉霎時紅了。
他再是病弱再是不堪,也不想被人當著說不行。
蕭倦摸過那處,生理倒是正常,樣子也不難看。
但這渾身乏力的模樣,根本沒辦法壓人。怕不是行房事還需要人在后面抱著他。借力給他。
就如同今日,怯玉伮拿不起劍,只能蕭倦握住他,借力給他斬殺撻伐。
蕭倦凈了手,握住林笑卻腳腕,讓他使勁蹬。
跟被攥住后腿的兔子似的,林笑卻難堪得真想直接一腳踹上去。他也真的用力了,可是紋絲不動。
蕭倦松開了林笑卻腳腕,低嘆:“腿也沒力。”
就跟說他無藥可救了似的。
他又不是天閹,他一切都正常。他也沒打算禍害誰。
林笑卻難堪得再也不想見人,誰也不想搭理。本就疼的小臂更疼了,他咬牙直接躲進了被子里。
林笑卻蜷縮著抱住自己,沒準現在屋子里的人都在暗自嘲笑他:一個病秧子藥罐子,連劍也提不起來,比太監還無能。
他只覺得自己的名聲全被蕭倦給毀了。蕭倦那么大的力氣,不是他,換成其他人,也不一定能掙得動啊。
偏偏對他使壞。偏偏用他對比。
被子倏地被掀開,林笑卻蜷縮的姿勢全然落入蕭倦眼中。
蕭倦不解:“冷了?”
他把他抱出來,抱到懷中:“怎么一副怯怯的模樣。天是有些冷了,那虎皮炮制好了朕讓人送過來。”
“也不算什么好東西,只是比較有紀念意義。”
“扔掉!”林笑卻倏地惱道。
蕭倦笑:“還是個雛呢。”
林笑卻更惱了。留著那么臟的東西,還要送過來侮辱他。
“既然臟了,陛下還是扔了為妙。”
蕭倦道:“怯玉伮嫌棄,朕留著便是。差點吃了你的虎,怎能不留下它的皮。”
“朕替你鎮壓著,野鬼孤魂,亦只能魄散魂飛,何況一頭祭祀了血肉只剩皮的紙老虎。”夜確實深了,明日開拔回京,蕭倦不再久留,將林笑卻放回被子里,摸摸他的頭,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