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云木合恰好賣了繡品去接知池,他站在私塾外聽到了。
土鱉?
不是土鱉。
他們只是窮罷了。窮并不能代表什么。
下課了,云木合牽著知池走在街道上。有賣糖葫蘆的經(jīng)過,云木合咬牙買了一根。
遞給知池,知池卻不要。
他說:“云哥吃,我不餓,我不喜歡吃甜的。不好吃。”
傻子。他都沒嘗過,怎么知道好吃不好吃呢。
云木合咬了一顆,邊吃邊搖頭,說味道太怪了,然后遞給謝知池,勒令他吃完,不能浪費。
酸酸甜甜的,心里也酸甜,味道不怪的,好吃。知池吃得慢吞吞,云木合摸摸他的頭,牽著他小手往前走。
山休仔細地給林笑卻擦手,林笑卻懶洋洋地說他真的要成個廢人了。
“山休什么都幫我做,我什么都不做,不行,山休,你也來曬曬太陽吧。不熱也不冷,暖洋洋的,心里也暖洋洋,舒服的。”林笑卻像要把太陽出售一樣推薦。
山休聽得心里直樂,不躺著曬太陽也心暖了。
“奴才不睡,奴才給主子喂橘子吃。”
“不,睡嘛。”林笑卻邀請道,“我們一起睡個午覺。”
山休很難拒絕,那可是他的主子,他最好的最乖的最讓人惦念的主子。
山休說:“那奴才喂主子吃半個橘子再睡,好不好?”
林笑卻輕輕“嗯”了聲,困意上涌,他都快掙不開眼了。
山休剝了橘子,分開橘瓣兒,遞到林笑卻的唇邊。
“啊——”山休念道。
林笑卻便張開口,含住了橘子瓣。
汁液在口腔濺開,真的好甜,好甜……林笑卻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