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緩緩松了手,林笑卻也沒有再說話。又一次直接無視皇帝,這次蕭倦?yún)s沒有再說什么不能無法無天的話。
他撫上那些戒尺,發(fā)了狠地單手折斷。想全部掃到盆里時,又擔(dān)心濺起火星子燒到這怯弱無能的怯玉伮,只能耐心地一片片扔進(jìn)去。
林從濟(jì)好歹也是個人物,他的兒子怎么就如此,如此……
蕭倦氣悶到乏力,不抱怯玉伮了,站了起來背對林笑卻道:“你要回,就自己走。不準(zhǔn)坐轎子。”
林笑卻一言不發(fā)穿鞋子,剛站起來就軟下去,蕭倦踢開火盆,把林笑卻橫抱起來,怒道:“你傻嗎!腦子燒壞了!”
233反駁道:【變態(tài)烏龜王八,你腦子才壞了。】
蕭倦不明白,明明他已經(jīng)給了很多,把最多的寵愛都給了怯玉伮。怯玉伮為何一定要如此忤逆他。
蕭倦把怯玉伮重新放回床上,放到他摘的梅枝旁邊。但怯玉伮只是將梅花掃了一眼,并不驚喜,更沒有拿起來瞧。
蕭倦看了梅枝良久,道:“把梅花拿起來,攥在手心。朕就不急著給你指婚。”
林笑卻望了一眼梅花,有些懷疑蕭倦說的是真是假。
蕭倦道:“金口玉言。”
林笑卻試探地伸出手,快碰到時又收回了手,他抬眸望著皇帝,聲音輕輕的:“當(dāng)真嗎……蕭倦。”
聽到這聲稱呼,蕭倦的氣悶一下子凝住了。他道:“再喚一次。”
林笑卻順從地又喊了聲:“蕭倦。”
蕭倦揚(yáng)起了唇角,氣悶散了,他低聲道:“當(dāng)真。”
林笑卻緩緩拿起了梅枝,輕輕撫了下花瓣,其實(shí)梅花挺好看的,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想到肯定是蕭倦搞來的,就不想碰。
他現(xiàn)在拿著梅花枝,愛撫了下,心聲輕輕說了抱歉。他不該把對蕭倦的怨?fàn)窟B到梅花身上的。
林笑卻湊近,閉著眼睛細(xì)細(xì)嗅聞了下,淡淡的,幽遠(yuǎn),是美麗的梅花。
蕭倦瞧著林笑卻待他摘下的梅這樣輕柔,神情平和許多,道:“冬日宴上,朕會選取資質(zhì)好的哥兒,留在宮中由皇后親自教養(yǎng),朕給你慢慢挑選的時間。等你及冠后再做決定。”
233聽了,道:【可以。宿主答應(yīng)吧。只要不是立即指婚就有余地。能拖一時是一時,等走完劇情,宿主人都沒了,也不可能娶妻生子了。】
林笑卻深思了會兒,想到那些哥兒以后的命運(yùn),抬眸看向蕭倦,問:“及冠后,臣沒有娶的哥兒,陛下可以讓他們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嗎?”
“冬日宴后留在宮中的名義也不是給世子選妃,”林笑卻道,“而是當(dāng)成一種恩榮,皇后親自教養(yǎng)過的恩榮,到時候出嫁,皇室稍微添一點(diǎn)嫁妝。陛下,可以嗎?”
蕭倦瞧著怯玉伮抬眸望他的神情,那樣期冀,而不是垂著眸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