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冷得勝過殿外的冬天。林笑卻微微疑惑,難道是他失了禮節。
太子就在他身旁的位置,瞧見怯玉伮不解,微微笑了下,也鼓了掌:“好一幅夜行萬里山河,隨興所至,盡興而返。”
六皇子微紅著臉,鼓起勇氣道:“沒錯,很好。”
宴會上的氛圍漸漸融化,其余人也多多少少稱贊起來。
畫作被小心收了起來。沾了墨的地毯收起。
下一場表演開始,荀遂才換完衣衫,衣冠齊整地歸來。
他心道,這下小世子該記住他了吧。
誰知,小世子又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這時場上的表演了。根本就沒注意他回來了!
荀遂不知,林笑卻真的只是看表演而已,對表演的人并不會有非分之想。他忙碌了這么久,忙得偶爾晚膳都不用,瞎忙活了。
也不對,至少勾著了六皇子。荀遂一進來,六皇子就注意到了,什么表演都顧不上,只知道瞧荀遂了。
冬日宴結束后,官員攜哥兒們行禮后散去。
荀遂氣得要發瘋,后半場他怎樣明示暗示,小世子壓根不朝他看。他長得不好嗎,那些哥兒哪有他長得好看,他準備了這么久,從來沒有為誰這般付出過,結果什么都沒得到。
還在轎子里,荀遂就氣哭了。
宴會結束。林笑卻本想回到永安宮好好休息一番,蕭倦半道上就把他劫走了。
下人們都退下,蕭倦把林笑卻抱起來,問他有沒有喜歡的。
蕭倦xiong膛起伏著,呼吸沉沉,存在感太強烈的呼吸,讓林笑卻不適。他扭過臉,稍微離遠了些,道:“陛下希望臣的回答是什么,臣就答什么。”
蕭倦道:“朕看你是喜歡那個荀游璋家的。長得不過如此,跳得鬼魅橫生,畫得更是一塌糊涂,也就你沒見過什么好的,才會覺得歡喜。朕給你挑更好的。怯玉伮,不要降低自己的品味,不要去多瞧那些不值得一看的人。”
蕭倦當然要給怯玉伮娶妻納妾,但只是讓怯玉伮接收而已,沒叫他多瞧多看。
蕭倦不知為何,心中止不住地火燃,他解了氅衣、解了外裳、中衣,就穿個里衣把怯玉伮抱懷里,還是覺得不夠。
怯玉伮為何身體如此脆弱,需要穿得如此厚實才能夠不得風寒不生病。
蕭倦道:“怯玉伮,朕是在教導你。你沒有行過床事,張束,把春宮圖拿來!朕今天就教教怯玉伮,哥兒到底是怎么趴著的。”
林笑卻一直側著臉龐,不言不語,蕭倦掐住他下巴,擺正,面朝自己:“你怕什么,朕沒有懲罰你,朕只是叫你聽著看著學著。”
林笑卻抬眸:“臣不看春宮圖。臣明白怎么做。”
蕭倦撫著他眉眼:“你明白?誰教你的。誰私自告訴你的。”
“有誰爬了你的床,你偷偷摸摸地跟人做過了。是嗎?”蕭倦笑,“怯玉伮啊,你怎么這么愚蠢,把那人說出來,朕會讓你明白,瞞著朕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