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卻見自己身份暴露,只能答應下來。
“貴妃娘娘那?”書香問。
林笑卻道:“我會說服大哥的。”
書香笑:“好,我等著姑娘的好消息。”
書香離開前,問林笑卻擔不擔心他把這事說出去。
林笑卻道:“我不會死。”死的只會是書香。
書香靜靜地望著林笑卻,水霧里,面前人如夢似幻神妃仙子……書香道:“姑娘聰慧,如此容顏,是男是女已經不重要了。”
書香本該走了,卻難以挪動腳步。
過了許久,他問:“姑娘,能給奴才一個擁抱嗎。奴才死里逃生,姑娘愿不愿意抱抱奴才。”
林笑卻默了一會兒,抬起手抱了上去。
書香先是怔愣許久,隨即淚水大顆大顆滾落,好似心內近二十載的苦難都流淌了出來。
林笑卻的熱水沐浴泡湯了,但是書香的淚一樣熱,更熱,燙得人心發(fā)軟。
他抱著書香,慢慢坐了下來,書香躺在林笑卻懷里,林笑卻想起書香夢里念叨娘親的事,學著娘親一樣抱著書香,輕輕拍他的背,低聲哼起了歌謠。
書香仰頭望著林笑卻,眼眸好似水洗一般干凈。
在這一刻,他心中沒有欲念、貪念、仇怨,他只是躺在了娘親的懷里,當了一回乖巧的孩子。
書香不愿夢醒,寧愿在這水霧漫天的浴室里,就此度過他微賤的一生。
但林笑卻最后累了,沒唱了。
這場夢也就醒了。
欲與貪,情與怨,活在這世上,終究是無法徹底擺脫。
書香明白,姑娘不是娘親,也永遠成不了娘親。
亂世里的書童炮灰攻14
林笑卻從浴室出來后,頗有些心事重重。
小太監(jiān)朽竹上前詢問,林笑卻搖搖頭,淺笑示意沒事。他提筆寫下大哥兩字,指了指,朽竹明了,說晏巉一會兒就回來。
晏巉還沒回來,濮陽邵來了。
濮陽邵喝了點酒,忍不到晚上才見小憐,扔下一堆雜事趕了過來。
朽竹見濮陽邵突然前來,心中一沉,好在濮陽邵并未做出什么擄人到床上的粗暴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