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下意識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他。
意識到不對,連忙將手背到了背后。
“你快回去吧,”保鏢道,“手腕腫了,去找醫(yī)生看看。小少爺就這脾氣,以后你別搭理他,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林笑卻站了起來,腳腕也紅了,他道了謝,卻沒有去看醫(yī)生,而是轉(zhuǎn)身朝戚家外走去。
這里太大了,林笑卻身上連手機(jī)也沒有,他分辨不出方向,只能朝著路一直往外走。
走了很久到了大門,安保的人問他是出去玩嗎,可以配車,林笑卻搖搖頭,沒說什么就走了。
安保給林柔打了電話。
但林柔手機(jī)靜音,正忙著事沒有接到。
林笑卻從夜色一直走到了天明,靠著問路終于找到了警察局。
他說他要回家去。
回到那個十八線小城市,繼續(xù)讀書。
警察沒有送林笑卻回小城市,而是買了面包端了熱水讓他先吃著。
查詢到這孩子母親的電話后,就直接打了過去。
林笑卻被送了回來,離家去警察局的事戚文誠也知道了。
戚文誠讓人押著戚御白過來道歉,戚御白只是笑著,白牙齒冷得滲人:“又沒打死,只是打跑了而已,我道什么歉。”
積壓起來的憤怒讓戚文誠一巴掌扇了過去,戚御白被扇倒在了地上。
戚文誠看著他道:“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兒子,說了多少次,要叫林柔林姨,不是姓林的姓林的。”
“顧及你,我也沒生別的兒子,可你竟是這副喪心病狂的模樣。”
戚御白倒在地上,滿眼血絲,他笑道:“你生啊,沒叫你不生。我媽才走半年,你就跟這姓林的勾搭上,林姨?我呸!”
林柔連忙打圓場,說是御白也不是故意的,笑笑外婆剛?cè)ィ那椴缓貌艜x家出走,都是她的錯。
林柔推了林笑卻一把:“說啊,這不關(guān)御白的事,是你自己要跑,誰趕你了。”
林笑卻垂眸望戚御白。
在林笑卻出口之前,戚御白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買一送一不成?大的伺候老子,小的伺候小子,這買賣還真劃算。”
戚文誠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拿來家法讓人押著戚御白,那么寬那么重的戒尺就要打在戚御白身上,林柔擋了上去。
她哭道:“算了,文誠,都是我的錯,我把笑笑送走,我把他送回去。”
林笑卻看著這場鬧劇,格格不入地站在那里。
戚文誠讓人拉開了林柔,狠狠地打了戚御白十下,他道:“早就該收拾你了,無法無天。”
戚御白本就冷白的臉一下子跟凍僵了似的,冷汗往下淌,仿佛冰雪融化。
他咬著牙不肯叫,但最后還是沒忍住痛叫起來。
林柔深知再打下去,戚文誠怒氣過了,一定會對她和她兒子心有怨言。
林柔掙開下人,抱住了戚文誠:“文誠,孩子們沒有錯,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