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賣酒不賣身,他那時候除了一雙眼長得格外好,其他地方都清湯寡水,這某種程度上讓他保護自己的難度降低了許多。
他需要錢啊,要來錢最快還能去哪,錢還沒賺夠媽就死了,也算是天公不作美。他不是很難過,母親是他肩頭的責任,責任本身已經葬入了黃土,他甚至應該高興的,可沈醉跪在墓碑前只是面無表情。
沈醉酒吧里遇到個人說他唱歌好聽,要包裝他,沈醉想要很多很多錢,跟那人一拍即合去了趟國外整了容,將陪酒的過去埋葬。他現在不再是那清湯寡水的面容,他照鏡子的時候都會失神,太漂亮了,他沈醉把臉上媽媽的痕跡都剔除了,只剩一個全新的人,不是從媽媽肚子里生出來的,是從手術刀下活過來的美麗的人啊。
投資他的人說那么大一筆錢沒白花,同時要求沈醉十倍償還。
沈醉在不公平的合同里簽下自己的名,微笑著對投資人說謝謝。
可惜他的唱歌之路并不順利,即使投資人給他包裝了新的身份,不堪的過去已經掩埋,他也沒能在這圈子里紅火。
他吊著投資人,吊著其他人,從他們身上搜刮錢財,可到底是太少了,不夠填飽他的腸胃。
謝荒聽沒聽他不在意,他說得也不走心。
他挨了那么多刀獲得的容貌,卻比不過那突然冒出來的“笑笑”。
這世界怎么這么不公平,連他都無法不投去目光,其他人更是看不到他了。
他的錢要從哪里挖出來,那叫“笑笑”的美人會有錢嗎。
他想要撫上那美人面容,最美麗的娃娃需要多少錢才能獲得。
沈醉回憶著林笑卻的穿著打扮和周身氣質,他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一個能自己賺錢的美人,分明是只嬌藏著的金絲雀。
沈醉逐利而來,只能收心。
沐浴用的熱水器是早已落后淘汰的柴草熱水器,需要在灶房那里燒柴火水才會熱起來。
褚飏本來跟工作人員battle不供熱水的事,工作人員只好解釋一番。
林笑卻坐在灶房小板凳上,一點一點加著柴火。褚飏碰了碰他的肩:“是不是害怕了?!?/p>
林笑卻搖頭,正準備說什么,灶房里突然黑了一大片。
林笑卻抬頭望去才發現是一個人。
好高啊。這里的嘉賓都挺高,可眼前人高得超出了常人,林笑卻甚至覺得快兩米,走過來一下子天地都暗了。
孟塔是個大塊頭,但人不是生下來就那么高大,他幼年還當過童星,后來抽條了成了超模,結果越長越高近兩米便與模特行業告別,增重去學了拳擊,贏了好幾塊響當當的金牌后,孟塔對拳擊也不太熱衷就此退役。
孟塔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只是覺得眼前的小不點乖乖巧巧坐板凳上燒火怪可憐的,不如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