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靜點頭,過了會兒忍不住問:“我可以吻林嗎,就像林吻我那樣。”
寂說出話來,臉紅了小半,配上未消退的疤痕有一種異域的美,疤痕仿佛油彩,羞紅的面容赤忱的目光,叫看的人不能不動容。
林笑卻仰起了頭,閉上了眼,等待著寂吻上來。
寂的眼眶有點shi,他忍住了,他不想自己的珠淚砸到林笑卻的臉上,太煞風情了。
寂輕輕地吻林笑卻的眉心,喜歡這樣的溫度,喜歡林的肌膚,喜歡他的氣味,好喜歡,溢出來的歡喜使寂不由自主往下,吻林的鼻尖,吻……吻到什么了啊,好軟,好香,對不起,寂睜開眼,眼角的淚墜著墜著掉了下去。
他怯怕地后退,逾矩了,卑鄙的鮫,用語言迷惑了人,明明說好的,可是吻了這樣多,卑鄙。
林笑卻亦睜開眼來,微微笑著,沒關系啊,他按住寂的后腦,徑自吻了上去。
寂承受著這樣的甜蜜,可鮫的本性兇殘,直沖靈魂的悸動叫他緊緊抓住了林,抱在懷中反客為主,幾乎血腥的沖動尖牙利齒,他克制下去,濡慕地、親昵地,更深一點好嗎,絞死在我的懷里。
寂抱著林翻滾入淺海,林笑卻的衣衫shi透了,他抓得很牢,抓得近乎疼痛,他渴望更深層次的融入,一頭貪婪的鮫,克制之中暴露了些許本性,殺向鯊魚都只是正常的捕食,卻在林笑卻這感受到食欲與愛玉,妄圖融為一體。
寂一邊掉著鮫珠淚,一邊吻得深切愛憐,那剛剛愈合的手,卻不準林笑卻后退。
愛我吧,我愛你,一層層往上地愛,寂站在塔頂,期冀林笑卻不要飛走。
不要留他一頭鮫在孤零零的塔上仰望。
卑鄙,他還是不想林走,貪婪,再吻吻我,哪怕淪落到窒息的地步。
林笑卻喘著氣推開了寂。
他被吻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喘息、喘息。
寂柔順地靠在林笑卻的肩上,哪怕林抬起手掐斷他的脖子,他也不會反抗的。
林笑卻休息了好一會兒,略微無奈地自言自語:“鮫人對空氣的需求這般少么。”
傻,寂心道,林傻,寂不是對空氣需求少,只是對林的渴望更大,散溢了整個心腔,藏不住了。
寂動了動,幽藍的頭發幽涼涼的,蹭蹭林笑卻的脖子,不懷好意的接觸與無法自洽的羞澀,他偷偷地、自以為偷偷地吻了下林笑卻的頸項。
寂真傻,唇瓣吻上來和頭發蹭上來是不一樣的。
林捧起寂的臉,跟他約定三章:“不可以吻這樣久。”
林笑卻誠實道:“我會受不了。”
寂的臉燒得如晚霞,眼睛卻亮得晃人,他蜷縮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吻、吻一會兒可以被允許嗎?”
林笑卻這次不肯誠實了,他扭過臉去,不給寄一個回答,轉移話題道:“我要曬太陽了。”
寂唇角揚了起來,他捧起林的臉,學著林捧他的溫柔,學得不是很好,力氣還是大了些。
他印下一個眉心的吻。
他說著:“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