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遇到高興的事兒,跟你說了,這高興就打著滾翻倍。再瑣碎的小事兒,只要和你一起經歷的,我好像突然就有了那么點兒意義。后來沒機會和你說話了,我才發現你竟然有這種能力……”他把她的投資還給了她,等于直接斷絕了兩人來往的必要條件,雖然他本意完全不是如此。處在他當時的境地,他怎么能不還錢給她?他并不信任周主任的人品,譚幼瑾遲早會知道他們家的事,蘇顰告訴過他周主任對譚幼瑾的影響力,到時她認為他們父子都是吃女人飯的騙子也說不定。
“我之前一直特想賺錢,真賺到了,竟然不覺得多高興,因為你又不知道。”于戡自嘲地笑了笑,“因為我記得你之前會夜跑,我搬到這個小區,晚上有空的時候就出來,那么多臉,沒一個是你……”
他頓了頓,省略了半句話,接著說:“我還查了這附近的幾條夜跑路線,可我一次都沒看見你。”
偶遇不成功,所以只能找上門。于戡本來不準備買房,但看到譚幼瑾的臉,他決定把這房子買下來,讓她知道他賺錢了。其實他這錢是為未來拍片子準備的,花別人的錢是很難有自主權的,但別的快樂來到的時間太漫長,即時的快樂只有她能給他兌現。
“我看房那天,看到你,突然就為之前做的事找到了個意義。雖然你好像并不想要和我有什么關系……”
譚幼瑾就這么聽著,等到房間里靜得只剩下呼吸聲,她側過臉去看于戡的眼睛:“但我現在很想和你有點兒關系。”
【作者有話說】
快結局了,在努力。
◎一個人,兩個人◎
接下來的一個月,
于戡在譚幼瑾家的活動范圍仍僅限于客廳,偶爾譚幼瑾會把廚房借給他用。
她想把現在的時間延長一些再延長一些。潛意識里她覺得這是最好的時光,并不怎么想進入下一階段。
有個朋友曾跟她講,越是擅長舞蹈、能從肢體運動中獲得快樂的民族,
越少性壓抑。她笑著回,
廣場舞發達算嗎?那咱們這兒最不壓抑的群體應該是老年人。
譚幼瑾上過很長時間的舞蹈班,
但跳得并不好。她最喜歡的運動是跑步——一個人的運動。但現在,于戡開始陪她跑。
于戡隔天就約她夜跑。大概對她有誤解,
他設計的路線比她之前的要長很多。之前跑步于她只是個調劑心情的方式,
并沒正經當回事來做。于戡卻很當回事。
她很希望于戡把跑步時說的話留到其他時間去說。她的體力并不能支持她長時間邊跑步邊說話。所以在于戡不喘氣地說出一個長句之后,她的回答往往是“嗯”“哦”“噢”,
這種單字顯得她有點兒冷漠。
于戡偶爾聽譚幼瑾連“嗯”字都發得懶洋洋,就建議停下來,
兩個人坐在路邊漫無目的地看街景、月亮以及路過的人。
和于戡之前錄的綜藝播到開始對譚幼瑾提出做人的友善建議:如果對人沒意思,就說明白,
這一片真心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