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外勤的一位女同事說:“我家住在那附近,以前下班后還會去散步,這兩年不太愛去了,一來是沒有開發好行走不便,二來確實如祝慈說的那樣,漂浮物堆積嚴重,河道清理并不能從源頭解決問題。”
其他人也點點頭,不過這事涉及的范圍太廣,他們一個小小的監測站能力有限,況且一個項目要審下來還需要不少時間。
這事祝慈提過不止一次,但都被趙處以難辦給駁回了,后來再提便給了她一句“我向上邊反應”便沒了下文,之后祝慈便識趣地沒再提起過。
“行,我去反映反映,不過不一定能辦得下來。到時候再看安排。”靳賀把話敲定便宣布散會,眾人紛紛離開,祝慈動作很慢,似乎是想等著靳賀一起。
靳賀心頭一跳,哪敢跟員工獨處,站起身示意祝慈到走廊外說話。
人來人往,比較安全,對誰都好。
“差點違反紀律了,以后可不能這樣。”靳賀開玩笑地說,“你有話跟我說?”
祝慈點頭,“如果上面同意對南湖進行開發,采樣監測能不能安排我去?”
這倒是讓靳賀有些意外,大部分人都不愛出外勤,這還是頭一次有人主動要求的。
“我現在沒辦法給你答復,實話說,上頭批下這事兒有困難,人力物力財力都不小,你要是不提我還真沒注意到那塊兒。”
走廊人來來往往,每個人都專注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沒有誰會去在意他們說什么。
靳賀看了祝慈一眼,問:“你家住南湖附近?”
祝慈搖頭解釋道:“不是,我每天回家得從那路過。”
靳賀點點頭,沒再多問,只說:“行吧,你先去忙,有結果了再說。”
“謝謝。”祝慈淺笑,無論是之前幫她照顧冬至還是這一次認真采納她的意見,都讓她感受到了靳賀與別人的不一樣。
順利的工作讓祝慈這些天的心情很好,因為單位離家近,祝慈下班回家之后還有時間帶冬至出去走一走,順帶給冬至洗洗澡。
臨近傍晚,寵物店已經沒那么忙了,冬至來到店里,店員們熱情地詢問冬至要買點什么,當聽到冬至要洗澡時,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倉惶。
“……”任冬至嫌棄臉。
不過既然來了,服務肯定是要周到的,店員抱著冬至進入洗浴間,不一會兒里面便傳來雞飛蛋打的聲音。
優雅喝茶的祝慈:……
半小時后,店員抬袖擦擦額上的汗,托著shi漉漉的任冬至出來烘干。
祝慈有些哭笑不得:“辛苦了。”
任冬至斜睨她一眼,一臉不爽。
毛發雜亂的任冬至配上那不爽的表情,實在是有點滑稽。
祝慈勾著嘴角掏手機給冬至記錄下她的黑歷史,惹得烘干機里的潦草小貓罵罵咧咧。
剛進門的靳賀撞見了這一幕,常年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眼睛里也帶上了笑意。
店員過來接待,靳賀把貓包里的胖橘掏出來,說:“洗個澡修下毛,謝謝。”
胖橘應該是隨了主人,額頭上的紋路比其他地方要深一些,看起來就像是一直擰著眉一樣,搭配著滾圓的身體,誰看了不得尊稱一聲“橘座”。
任冬至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只貓,圓圓的眼睛打量著對方,看了一會兒便挪開眼,抬爪舔了舔自己爪子上打結的毛。
果然不管是人也好貓也好,任冬至顏狗的毛病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