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變態吧!咱倆斗法搬我媽出來干什么!”任冬至這下是真慌了,急得眼睛都紅了,不停地掙扎。
祝慈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沉聲道:“別扭了。”
“扭你個泡泡茶壺!放開我!”
祝慈被她嘴里蹦出來的字惹得失笑,就這一晃神的功夫,任冬至就從她手里掙扎了出來,轉頭就給了祝慈一口。
“嘶……”
任冬至已經跑遠了,祝慈扶著手臂,垂下眼眸,拇指在那圈牙印上輕輕摩挲。
任冬至自然是沒有任何事,倒是祝慈頂著脖子上的吻痕上了一天課,被同學圍觀了好久。
如果不是再次見到陳康,任冬至或許早就忘了她跟祝慈的這些愛恨情仇。
現在回憶起來,祝慈從那時候就有點兒不正常吧。
祝慈從殼里剔下花甲肉放在手心,任冬至卻沒有湊過來,一雙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她。
“在發什么呆?不喜歡吃這個嗎?”祝慈面露疑惑,任冬至以前明明特別愛吃這家的花甲粉。
任冬至眨眨眼睛,低頭湊過去,舌頭一卷將那塊嫩肉卷入口中,舌面上的倒刺刮得祝慈手心癢癢的。
一人一貓把一碗花甲粉給干掉,任冬至攤在祝慈腿上,肚皮圓滾滾的,看得祝慈都有些擔心。
為了任冬至的安全起見,祝慈輕輕揉了揉她的肚子,開口道:“一會兒先別吃了,等你什么時候變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來小街。”
任冬至當然沒意見,當她要再次爬到祝慈的肩上時,祝慈卻拒絕了她。
祝慈把她放在地上,半蹲著看著她,一臉正氣地說:“你得走路消消食,不然對身體不好。”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祝慈好像在小貓的臉上看出了錯愕。
小貓氣鼓鼓地邁著腿往前走,頭也不回,一點兒也不想搭理她。
“……怎么生氣了?”祝慈不解地搖搖頭,她應該沒有說錯什么話吧。
小街過了餐點便又歸于平靜,任冬至跳上圍墻,第一次站在這么高的位置俯瞰小街,感覺有些特別。
祝慈沒有制止她,挨著圍墻慢慢地走,時而抬頭看看任冬至,見她抬爪子去撲樹上飄落的枯葉,眼睛里盛滿了笑意。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好像未來的幾十年也沒那么可怕了。
一人一貓不知不覺走到了學校門口,門口的大榕樹還是那么大,保安端著保溫杯在保安室門口曬太陽。
“好久沒來過了。”祝慈低聲感慨,任冬至端坐在地上,仰頭端詳校門上的行書。
一陣風吹過,榕樹葉子嘩嘩地響起,伴隨著機車的轟鳴。
等等!機車?
不好的記憶頓時涌入腦海,祝慈下意識蹲下身把任冬至撈進懷里,沒過幾秒一輛機車就轟轟地飛馳過去,一個漂移穩當停進了自行車棚里。
黑色機車頭盔摘下,機車男那張稚嫩的臉露了出來。
“呀!姐你在這兒呢?”機車男眼睛發光,他四下尋了一圈,問道:“我靳哥呢?”
任冬至從祝慈緊緊箍住的手臂里掙脫出來,好奇地打量面前的這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