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愧疚。
什么眼淚。
一句話通通給他干了回去。
許天成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許曉彤,你那張嘴不說話會死嗎?我就沒見過嘴像你這么毒的人,你真可惡。”
許曉彤發泄完,才不搭理這兩人,徑直關閉了知青點的大門。
阮家原本就與許天成幾人一起待在牛·棚,不過涇渭分明,往常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就算是普通房間,關上門說話都得聽得一清二楚,更何談僅有瓦頂遮擋的牛·棚了。
許天成與許曉彤的‘交易’,當天就被他們偷聽了去。
阮恩澤意料之中,“這孩子還是很謹慎的,我估計先前就在為回江城找借口呢?畢竟她在江城沒有親人,貿然請假很容易引人懷疑,若是將許文濤的骨灰送回江城……”
江筠不快地接過話,“即可以全了自己的名聲,還能順道以正當理由回去探一探財產的位置,這許曉彤心眼子還真是多。”
“計劃得再好又如何,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還能玩得過我們?只要文宣將人盯好……。”
阮家四人幾目相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待看到許文濤的骨灰后,許曉彤立馬就去找向隊長請了假。
“我就回去將人埋了,一去一來的大約一周時間就能回來的,等我回來該農忙了,您放心,肯定不耽誤地里的活計。”
見許曉彤心里有數,向隊長也不為難她。
“行,給你一周的假,早去早回,希望你弟死后,你們家那些人,能老實一段時間。”
不說向隊長了,這話許曉彤都不信。
“難,您瞧著許微晴像是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嗎?要我說,還是您將活兒給得太少了,多干些活兒,累得動不了了,您看她還有沒有閑心思惹事兒。”
“本來就農閑,能有多少活兒,總不能將牛·棚里的活兒全交給她吧,那別人不閑著了嗎?”
“怎么會閑呢?那現成的人,將溝修一修,將裝糧食的倉庫修一修,哪怕都是完好的,修一下謹慎些也沒錯。他們干不好這些也沒事兒,干苦力總行了吧,人只有累狠了,才沒有閑心思想別的歪心思。”
給牛·棚一眾人挖了個大坑的許曉彤,帶著許文濤的骨灰剛走到村口,就見裴春生已經等在了那兒。
“春生哥?”
“知道你要回去,特意開車送你去市里。”
【裴春生其實是想跟著回江城的,在接到許曉彤的電話后他立馬去找領導請假,但領導根本不批。】
【在辦公室憋了兩天,終于想到了這個辦法,能和炮灰多處一會兒。但要我說,裴春生還是太含蓄了,感覺炮灰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那也沒辦法,之前到底是那種關系,不將事情說破,感覺炮灰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許曉彤沒拒絕徑直上了車,“麻煩春生哥了,我正愁今個兒沒牛車呢。”
有了汽車,原本5-6個小時才能抵達市區的路程,縮短至2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也沒有浪費,在裴春生的幫助下,給添了不少口糧后,這才依依不舍地將人送上了火車。
【阮文宣跟上來了,就在隔壁車廂,裴春生找了關系給她買的臥鋪還有小隔間,阮文宣在普通車廂,人還沒上來就將她罵了個遍。】
【還真別說,阮家人氣性挺大的,感覺炮灰的這趟江城之行,危險程度挺高的,搞不好還真會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