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原來紀天養(yǎng)也有一位深藏心底的白月光。
晚上回家路上,蔣戎在車里若無其事問紀天養(yǎng):“你十幾歲就去留學咯,那么早就有喜歡的人啊?太早熟了吧?”
紀天養(yǎng)嘁笑:“uncle介意嗎?”
蔣戎立即否認:“當然不介意,不過很好奇。哎?那你在國外青春期的時候會想著他用手幫自己弄?”
紀天養(yǎng)直言不諱:“當然會。uncle呢?誰陪uncle渡過青春期?”
蔣戎哈哈哂笑慢悠悠盤點:“那可多了,葉玉卿啦……丘淑貞啦,敏敏啦……”他很快就把爐港影視界圈出半壁江山。
紀天養(yǎng)笑呵呵調(diào)侃:“uncle好專情?!?/p>
“嗯?”蔣戎不明其意。
紀天養(yǎng):“我以為至少要有國際化班底,沒想到竟然全部是華人?!?/p>
蔣戎報以輕笑,故意氣他:“你說馬特???馬特吻技不錯啊,有機會再多交流一下。做人呢,的確應(yīng)該open一點,不要給自己設(shè)定太多條條框框。”
紀天養(yǎng)猛踩一腳剎車,肺里像噎進去一只核桃憋得生疼,悄悄做兩次深呼吸才喘開這口氣,重新穩(wěn)定提速后鄭重表白:“uncle,我說的那個人是你,一直都是你。那時我每天盼著上學是因為能跟你坐同一輛車,盼著老爸晚上加班只因希望和你多相處兩個小時。uncle,你根本不曉得我有多喜歡你?!?/p>
蔣戎聆聽深情后卻不屑冷笑:“你喜歡干干凈凈的蔣戎??墒且辽枥锍煤芮宄病巳硕几睦锩婺莻€白月光、朱砂痣戀愛,抓在手里時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餿掉的米飯粒跟拍臟手的蚊子血。”
紀天養(yǎng)擰眉爭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愛你?!?/p>
蔣戎扭頭面向窗外低聲嘁笑:“隨便,我壓根不在意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p>
他說到這里時稍微停頓一下,極小聲嘟囔:“那個蔣戎早就死了。”隨后又“哈!”的大笑一聲繼續(xù)譏諷:“我倒希望你也open一點,不要只盯著我一個,我給不到你很多東西跟時間的啦。”
紀天養(yǎng)不理解他為何忽然發(fā)脾氣,心里憋屈得要命,理志卻要他立即停止這場莫名其妙的絆嘴。
于是汽車一路開回蔣家大宅,兩人在車內(nèi)再沒交談一詞半語。
蔣家大宅的幫傭今天已經(jīng)全部回來,家里熱鬧許多。
客廳茶幾上堆著紅紅火火的利市包,麗姐一邊點數(shù)一邊打理成捆,看見蔣戎進門笑哈哈問好:“戎少你瞧,我跟太太裝了一整天,三百封喔!不曉得你夠不夠用?!?/p>
蔣戎瞠目結(jié)舌:“手機上都能發(fā)紅包了啊……”
蔣太太手捧水杯從廚廳出來蹙眉嗔怪:“利市包怎么能用手機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