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三名男子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那只鵝戰力不凡,雙腳直接踩到狗臉上,現場演繹什么叫“蹬鼻子上臉”。
豬頭嚇得就地打了個滾,不等起身又被大白鵝拍打著翅膀上前追打,鵝喙像榔頭一樣當當當叨向狗頭。
一鵝一犬身高不相上下,但豬頭畢竟體重更占優勢,況且它有前肢后爪也更靈活;跟大鵝扭打兩下后毫無意外一口咬住大鵝脖頸。
許恩佐趕忙探身大喊:“樓下有人嘛?樓下有人嘛!”
很快樓下側門跑出一名黑西裝保鏢,抬頭望過來:“少爺什么事?”
許恩佐伸手指遠處柵欄:“豬頭要把如玉咬死啦!”
保鏢大吃一驚,拔腿就往后院柵欄跑,邊跑邊用對講機叫同伴來幫忙。
可惜等兩名保鏢齊心合力從狗嘴唇奪下大鵝時,那只叫如玉的大白鵝早已掉滿地白毛動都不動一下。
許恩佐一臉窘相吞口唾沫鎖回玻璃窗。蔣戎跟紀天養則一臉迷惑齊齊扭頭問他這是什么情況?
“呃……”許恩佐抓著后腦勺想了想:“大概晚上吃燒鵝吧?”
說完拿出手機撥電話找家長匯報家里突發事件:“老爸,干爹的豬頭把爺爺養的如玉咬死了,怎么辦?”
許玖在電話那頭驚呼一聲,但很快鎮定下來安慰兒子:“沒事沒事……我叫人去市場找一找,盡量買幾只差不多的回來。”
紀天養掩面竊笑,等許玖掛斷電話出聲調侃:“你家形勢很復雜哈?”
許恩佐聳眉嘆氣:“……唉!就是飛禽走獸總處不來。”
蔣戎感覺他這句話多少有點一語雙關,結果晚飯時很快便得到印證。
跖跋冰的客人是一家四口,一對中年夫妻帶兩個小女兒,大點的十五六歲,小的不到十歲。
蔣戎看男人有點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跖跋冰管中年男人叫阿寬,給他們介紹:“這位是警務司副司長王寬。王太太是潮州人,剛才給廚師指點了正宗潮州燒鵝的做法,大家一定重點品嘗哈。”
王寬窘笑:“冰哥,都這么多年了,你仍然跟許公王不見王永不會面?”他說的許公當然不是許玖,是許玖的父親許望山。
跖跋冰咂舌:“他都快九十歲了,說沒就沒的人,我何必去跟前觸霉頭?”說完轉頭問許恩佐:“你爺爺有跟你提過我嗎?”
許恩佐表情尷尬嘿嘿兩聲:“有吧……說你死了好多年咯。”
跖跋冰翻個白眼,對王寬攤手:“你看?”
餐桌邊眾人全都低頭悶笑。
蔣戎和紀天養都見過許望山,很和藹慈祥一位老人;跖跋冰性格隨和也很好說話,可惜“飛禽”與“走獸”處不來,但凡提起來只會關心對方何時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