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從畢業回爐港上班后發型沒變過,始終保持在能讓他輕松抓到耳后且容易定型的長度。
但今天蔣公子進店后光翻發型圖冊就翻了半個鐘頭,似乎非要換個形象且要帥破天際的造型。
最終是他自己發現再不動剪刀會影響赴約吃飯時間才勉強妥協,讓理發師給他稍事修整,再用風機把發絲吹蓬松一點湊合過關。
直到這時紀天養才曉得蔣戎上午好一通折騰原來只是為了去跟跖跋冰吃頓飯。
而自己和蔣戎心目中關于蔣戎最美好的記憶其實非常一致,只不過那個最美好的形象想要展示的對象從來不是他紀天養。
跖跋冰指定的餐廳在一家五十幾層的酒店塔頂,位置就在中環路,距離蔣公司非常近。從餐廳放眼望出去,爐港最繁華的一面盡收眼底。
蔣戎才進酒店大堂時就有位保鏢快步迎到面前,伸手虛護住他前往行政電梯。
酒店里商務經營項目很多,客梯人流量大,經常需要等位;行政梯則是酒店內部高管專用通道,不僅不需要等位,高效到簡直像專梯一樣。
等電梯門無聲合起,蔣戎側目沖保鏢微笑:“這家酒店也是冰哥的產業?”
保鏢搖頭:“不曉得,不過剛剛開了張黑金卡。”
蔣戎揚眉笑笑不再多問。
酒店建筑接近兩百米,不算爐港之最也能排進前五。蔣戎記得enzo說過他干爹恐高,不知他為何會跑到這么高的露臺吃飯。
跖跋冰和之前見面每一次差不多,休閑西裝,旁邊放一支紳士棍,很有派頭但也很低調。
讓蔣戎有點意外且驚喜的是他身邊沒跟著許玖或許恩佐,只單身一人來見自己。
倆人甫一見面就彼此凝望微笑,跖跋冰向他招手:“reg。”
“冰哥。”蔣戎緊走幾步上前與對方握手,握過便不再撒手,然后順勢與跖跋冰坐進同一張沙發椅,眼中蘊滿喜悅:“冰哥一個人來見我?”
“許玖帶enzo去車行挑生日禮物,等下來接我們。”
跖跋冰一只手被蔣戎握住放在腿上,但他完全不介意這種暗戳戳親密舉動,用另一只手將菜單推到蔣戎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我都行,要不來份情侶餐吧。”蔣戎神情輕快,好像在開玩笑。
“好。”跖跋冰順水推舟,笑眼微彎像仲夏夜天空上掛那只清澈溫潤的月牙。
蔣戎桌下那只手情不自禁張開五指跟冰哥的手指交錯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