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一樣了,易驚悸,普遍社恐,基本無法進行正常社交活動。
紀天養顯出個既驚訝又無法接受的表情:“那單醫生這邊有什么建議?”
家庭醫生扶扶臉上眼鏡:“只能住院治療。自己調養見效會非常非常非常緩慢。”
專家一口氣說三個“非常”就是委婉告知家屬,蔣戎的問題沒可能自愈。
紀天養神色惶急:“吃中藥能治嗎?中藥……我聽說很神奇哈?”
單醫生尷尬得直咧嘴角:“rry我不懂中醫。”
蔣志行同樣病急亂投醫:“那我剛才給你看那個療養中心怎么樣?你覺得那個地方會對阿戎有幫助嗎?”
醫生抿唇點頭:“或許……可以試試,但必竟不是醫院,用藥方面會比較保守。”
他的意思是可能不會有特效藥,但蔣老爺反而訥訥點頭:“保守一點好,阿戎不好再折騰了,再受刺激不曉得會不會瘋。”
這種事醫生說話也只能點到為止,蔣家現在不僅心疼兒子,維護面子也很重要。就算最終選擇住院大概率也會選擇出國治療,總之不會留在爐港讓熟人看笑話。
紀天養送走醫生后回來安慰蔣老爺:“我覺沒那么嚴重,今天我跟uncle上午在公司挺好的。是阿僖做事不周,我立即把他換掉就好。”
蔣志行嘆氣:“倒也不急,你們以后出門讓阿聰跟著就好。況且為這么點事把人開掉很不近人情。”
傭人麗姐從樓上下來,站樓梯口叫紀天養:“少爺想洗澡但是不讓太太陪,你方不方便上來看一下?”
蔣志行連忙拍拍他后背:“去吧,辛苦你了。”紀天養二話不說起身快步上樓,進房把蔣太太換出來。
蔣戎已經給浴缸蓄滿熱水,一口氣丟進去三顆拳頭那么大的芳香精油浴球,浴球分解出厚厚一層綿密泡沫,泡沫漫出浴缸搞得紀天養踩進浴室
蔣戎在自己地盤上和自己熟稔保鏢打兩小時游戲,然后發呆放空,抽兩根煙,很快到中午。
紀天養親自送外賣上門,飯后開瓶紅酒送藥,昏昏沉沉一覺睡到紀天養下班過來接他們。
雖然蔣戎這一整天過得渾渾噩噩腳步發飄,但仿佛嘗到放任自己墮落混沌的甜頭。只要晚上在爸媽面前裝幾分鐘正常人,大家就都不用每天愁眉苦臉彼此拘束。
所以晚上蔣志行夫婦看見一位臉上顯現神采的好兒子,蔣戎也見到一雙安心落意的父母,簡直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