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戎一只手按著腦袋,另只手扶門框繞開端木和晃晃悠悠往客廳走,口中嘟嘟囔囔:“你聽我說……我想想。”
端木和跟他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好,你慢慢說。”
蔣戎心慌氣短的做了幾次深呼吸,嘴巴張開幾次欲言又止,許多“爐港三少”共進退齊歡聚的畫面塞得他xiong口憋悶,好半天只支吾出一句:“我要對付賀偉誠,不關旺仔的事……”
“你也說不關旺仔的事啦。”端木和痛心疾首,急得直拍大腿:“好了,我來看你不是替他興師問罪。我就是擔心你,你前段時間不是去北美治療?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蔣戎搖頭:“我現在頭很疼。你回去吧,等我好一點再電話跟你說。”
端木和往他跟前挪挪,伸手拽開蔣戎遮在面孔上的一只手:“阿戎,你為什么覺得賀偉誠要bangjia你啊?……怎么可能呢?”
蔣戎把手扯回來抱臂圈緊自己身體:“是九年前……的兔面人。我沒騙你。”
端木和仍覺不可思異:“什么兔面人?九年前……那大家不都在上學?你北上去帝京了嘛!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蔣戎快被好友糾纏問題逼瘋,抬頭睇住小唐吩咐:“你去,你回自己房里,關門。”
等小唐離開客廳,他一把拉住端木和,跟他用氣聲耳語:“和尚,你只跟你說……是賀偉誠讓兔面人bangjia我。他還拿我被兔面人強‘’暴的照片勒索我,他要給他兒子報仇。”
端木和張大嘴吧不知該說什么,他不知道蔣戎跟他說的話是不是臆想或幻覺。
蔣戎彎腰抽一根香煙點燃,端木和也跟著點起一根,倆人緘默相對,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往下交流。
大門呼一下被人從外面拉開,紀天養滿臉郁憤眉頭緊鎖沖進客廳大聲呵斥:“小唐!小唐你出來,誰讓你給外人開門的?”
說完直奔沙發拽住蔣戎胳膊扯進懷里,順便給他掐掉香煙,狀似哄勸但不容反駁:“uncle現在不便會客,和少你先走吧。”然后直接把蔣戎拖進臥房反鎖房門。
回來繼續驅趕端木和:“之前我已經跟你說了,uncle現在沒辦法見你們!給他點時間,不要來打擾他。”
蔣戎拿拳頭捶打門板發出咚咚聲。
端木和起急瞪眼,騰地站起來呵斥:“不見就不見,你鎖他干什么?再說他抑郁癥不就該多見朋友多散心?整天悶在房里沒病也憋出病了好不好!”
“不關你事!”紀天養一邊叫小唐送客,一邊親自動手推端木和出門:“你離開我會放他出來。”
小唐只是一名看護,其實不太敢對客人動手,很快客廳里變成紀天養跟端木和兩個人撕扯。
端木和自己也是大少爺,平生頭一次被人這樣沒禮貌推搡,氣得大發脾氣:“我是他朋友!我三歲就認識他,你說不關我事?你是哪根蔥!”
紀天養身高略優于端木和,但端木和腰圍大他一圈,噸位可觀很難搬挪。紀天養推幾下倆人揪扯得越發狼狽,驟然發狠揮拳打在端木和下巴上:“我是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