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在他床尾掛的記錄單子上又記下幾組數字:“挺好,你再躺會兒,等看護過來接你就可以回病房了。”
小唐連忙上前一步:“我系蔣少看護,細銀私人看護。”
白衣護士上下打量小唐衣著,眼神滿是質疑。
紀天養在旁邊點頭,剛要張嘴為其佐證時門口呼呼啦啦進來一行人,第二位全麻病患推進蘇醒區。
接著一位身穿醫院護工服的四十多歲高壯大叔單獨進來詢問:“蔣戎哪位?我是蔣戎看護。”
護士揚手招呼:“這個是蔣戎,已經醒了。”
高壯大叔快步走到跟前,小唐仿佛一時難以接受,追問紀天養:“他是蔣少看護,那我是誰?”
誰知這位大叔竟然聽得懂爐港話,從上衣兜里拿出一張卡片反問小唐:“你是看護?你有工作證嗎?”
“我——”小唐深受打擊,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但說話聲氣漸消:“rry啊這個證件我沒有。”
大叔嘿嘿哂笑,低頭問蔣戎:“感覺怎么樣?清醒過來我們就可以回病房了。這邊等下人越來越多,鬧得很。”
蔣戎聲音虛弱支應:“好……”說完轉動眼珠望向保鏢阿聰:“別忘了……今天春華樓啊。”
大叔一邊幫護士撤儀器一邊給他挑大姆哥:“懂行啊您吶!不過麻藥沒代謝完少吃點,吃多了容易吐。”
阿聰哭笑不得摸腦門:“少爺最近胃口好很多,我這就去買。”
“少爺?有來頭喔!”看護大叔笑哈哈調侃,拉開病床輪鎖邊往外推邊叮囑紀天養等人:“中午十二點到兩點,下午四點到六點是探視時間,其他時間有事打電話或找我。”
“好……”紀天養追著他們走到病床專用電梯間,眼睜睜看著還沒醒利索的蔣戎被一名陌生看護推走。
大家心情都有點復雜,理智上覺得這家醫院很大很專業運轉很好,感情上很忐忑。
就像小唐之前說的,他們既插不上嘴也插不上手,讓人有一種很空虛無處著力的感覺。
紀天養表情沮喪抓一把后腦勺,泄氣般轉過身:“那就走吧,去春華樓打包。”
等他們十二點多從酒樓打包回招牌美食,紀天養給蔣戎的小天才手表打電話,蔣戎說:“我換病房了。”說完把手表遞給看護大叔。
大叔繼續指揮:“我們現在科研樓的住院部,你們認不認識路?”
紀天養把電話托在手掌上,好似在與兩名跟班群策群力,還好小唐立即點頭:“我知道,就是蔣少看特需門診那個樓。”
很快四名爐港人再次聚首時,蔣戎鼻孔里兩條細管已經摘除,整個人看起來除了沒精神,和平常無異。
紀天養上前拉住蔣戎沒輸液那只手含情脈脈關懷:“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