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肩背一松:“去過了,我媽媽病情很穩定,之舟,這兩年謝謝你的照顧,植物人的護理不便宜,我……”
“那你怎么感謝我呢?”顧之舟鏡片后的眼尾閃爍著揶揄的光彩。
“我……”松似月雙頰頓時一紅。
顧之舟促狹一笑,低頭在松似月耳邊低語一句。
松似月的耳垂和雙頰,像是瞬間淬了朱砂。
顧之舟不動,只是居高臨下注視著她:“怎么?不感謝了?”
半晌,松似月嘴唇顫了顫,緩緩點了頭。
顧之舟加快腳步,一腳踹開了臥室大門。
以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反枕著胳膊仰躺到床上,好整以暇盯著松似月的眼睛:“顧太太,請坐……”
后半夜的雨下得又急又快。
水天相接間,松似月幾近昏厥。
顧之舟這才嘆息一聲,轉身走進了浴室。
“之舟你等一下,我給你放水。”松似月囫圇扯過浴袍,想要跟上顧之舟的腳步,然而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毯上。
“我洗淋浴。”顧之舟頭也沒回。
很快顧之舟腰間系著浴袍,擦著shi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
松似月推開浴室的門,驚愕地站定腳步。
浴缸已經放好了水。
清澈的水面上還飄著零星的玫瑰花瓣。
結婚兩年,這是顧之舟
顧之舟不愛她
顧之舟不愛她。
這個認知讓松似月如墜冰窖,心痛如絞。
但對顧之舟除了感激,沒有一丁點兒怨恨。
兩年前,父親離奇失蹤,一場車禍把母親變成了植物人,松家百年家業毀于一旦。
松似月一夕之間從千金小姐,變成債臺高筑的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