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河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酒勁瞬間醒了大半,也顧不得長輩身份,屁顛屁顛跟在顧長江身后往顧之舟的方向追去。
臥室門口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傭人和保鏢。
里面靜悄悄的,并沒有女傭嘴里讓人臉紅心跳的動靜。
看到顧之舟,所有人瞬間散到兩邊。
顧之舟什么也沒說,臉上也沒有表情,步伐不輕不重來到門口站定。
可保鏢和傭人們依然覺得他所到之處冷颼颼的,讓人周身無端竄出一股寒意。
一個個被嚇得靈魂出竅,身體輕飄飄,只想快點消失在顧之舟的視線中。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朱雪凝轉動著佛珠,被秦夫人攙扶著,急急忙忙從屋子里出來,“怎么都走了?沒見到二少爺沒鑰匙嗎?快去找鑰匙過來……”
顧長河和顧長江也氣喘吁吁趕了過來。
顧長江一看這架勢,頓時心急如焚。
吃齋念佛的大嫂耳根子軟,一定是被秦夫人那老妖婆給誆騙了。
她要是知道二少奶奶屋子里的男人是顧之威,怕是打死也不會邁出自己的屋子。
“這大晚上的,”他賠著笑,“怎么把大嫂也驚動了?”
“我聽說小月屋子里有尖叫,便過來看看,”語氣里滿是關切,“之舟你別著急,小月從小膽子就不小,說不定被夢魘著了,快開門看看我也放心。”
顧長河肚子里沒那么多彎彎繞,一腳踹在一個保鏢屁股上,老鷹趕小雞一樣張開雙臂:“圍在二少奶奶門口像是什么話?滾滾滾,都滾!!”
秦夫人腰肢一扭:“可別,三大爺,我可聽說二少奶奶屋子里藏了男人,您把保鏢都趕走了。萬一奸夫身強力壯,打傷我們二少爺可怎么是好?”
“不許胡說,”朱雪凝冷冷挖了秦夫人一眼,“今天來的都是我們顧家的人,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進二少奶奶的房間?”
她嘴上這么說著,眼睛卻像鉤子一樣,直挺挺盯著房門。
“那可不一定,”秦夫人眉毛一挑,“二少奶奶多年不孕,著急打野食可情有可原,都是為了顧家的香火嘛,可以理解的呵。”
顧之舟的目光對她來說太具有壓迫性。
因此說完這句,她就立刻躲到朱雪凝身后去了。
顧之舟長身玉立,一直端端正正站在門口,走廊里昏黃的燈光半明半暗將他籠罩其間,留給眾人一個模糊的側臉,像是暴風雨前最后的平靜,讓人越發心驚肉跳。
這婆娘是在找死!
顧長河怕得要死,既怕顧之舟推開門看到顧之威兄弟倆打起來,又怕顧之舟一氣之下暴揍秦夫人,血濺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