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家身材就是好。
纖薄緊致的肩胛骨在燈光下閃爍著瑩潤亮白的光澤,幽深的腰窩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再往下,顧之舟便不敢再看。
多看一眼,他就忍不住要把人就地正法。
他隨手扯過沙發上的薄毯子,把人粽子似的裹緊,起身去浴室放水。
松似月頭發絲都懶得動。
顧之舟回來后,她拍了拍旁邊的地毯:“嘗到甜頭沒?”
顧之舟「噗嗤」笑了起來:“你小時候應該見過朱雪凝?”
松似月點頭:“小時候見過,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我記得她那時候喜歡穿鮮亮的衣服,每次見面都是珠光寶氣的,不像現在,吃齋念佛,把自己活成了一個菩薩。”
顧之舟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疏散后的他清爽了,眼尾滿是愉悅,他說:“你記性很好。”
酣暢淋漓的春夢
顧之舟捏著松似月白皙纖長的指尖,慢慢講了起來。
朱雪凝進門的那年顧之舟正好十歲,正是天真無邪需要父母關愛的時候。
顧之威比他大一歲,但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跟他同班,還是很好的朋友。
顧之舟剛經歷的喪母之痛,父親就迎娶了別的女人,原本的小伙伴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哥哥,搶了他嫡長子的身份。
饒是顧之舟家教再好也會不高興。
況且,他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倔強的小孩子,遇到事情只會橫沖直撞,還不會收斂鋒芒。
顧之舟是大家族里出來的孩子,宅心仁厚,從來不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
所以,這一點寬厚在他往后的日子里,讓他吃盡了苦頭。
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明白朱雪凝的維護并不是關愛,而是捧殺。
顧長海徹底把晨家收入囊中后,逐漸暴露他霸道專橫的本性。
顧之舟在他面前動輒得咎,朱雪凝每次都竭力相勸。
但是她越勸,顧長海反而把顧之舟打得更加厲害。
顧之威少年老成,心地善良。
為了那么一點微薄的血緣,不忍心讓弟弟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