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月這么說,左不言哪里擔待得起,當即恭恭敬敬頷首:“少奶奶真是折煞我了,能為少奶奶做點事,是不言的福氣。”
他這么乖覺,顧之舟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接過粥碗就揮手讓左不言退下。
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
顧之舟勉強笑了笑,攪了攪碗里的燕窩粥:“吃點東西好不好?”
松似月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是極聰明的人,那口血吐完之后,精氣神倒是逐漸恢復過來。
以前的那些疑點也都迎刃而解,包括突如其來的這場演出。
心已經疼得麻木,但吸進去的空氣還是像鋼針一樣扎著肺管子。
松似月換了換才艱難開口:“演出是你聯系的?”
顧之舟一向知道松似月聰明,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猜到了。
他沒有說話,但那讓人窒息的沉默讓松似月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閉了閉眼,等喉嚨里火燒火燎地疼痛過了一陣,才又開口:“我這次出國,你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再回來?”
顧之舟喉嚨干澀,但看松似月虛弱的樣子,還是不忍心騙她:“是的,不過我沒有準備讓你獨自呆在那邊,我會經常過去看你,也不會讓你等太久,等我安頓好這邊的一切就接你回來……”
“安頓什么?安頓秦倩兮姨娘?”
面對松似月的質問,顧之舟一時說不出話。
他的沉默落在松似月眼睛里就是默認。
松似月心如死灰,但還是說:“那是一個大活人,怎么安頓?你娶她但場面鬧得這么大,她以后還怎么嫁人?”
說出這句話后,松似月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恨秦倩兮。
她甚至能深深處地的替她著想。
顧之舟仍然沉默。
松似月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點的希望,半晌后終于自嘲地嘆了口氣。然而她頭重腳輕,連腦袋都不聽使喚,只微微一動就出了一頭臉的細汗。
顧之舟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攙扶她:“你要什么我給你,似月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傷找自己。”
他眼眶微紅,惺惺作態都模樣讓松似月心頭泛起一股強烈的惡心。
“別碰我!”盡管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她還是固執地伸直了胳膊好讓顧之舟離她遠一點。
顧之舟怕傷到她,不敢用強,只伸出胳膊把她圈在床上:“你別亂動,我不碰你……”
這是老在她們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