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舟勾唇一笑:“大哥,你不知道吧?其實我之前是打算放她走的,如果你不自作聰明鬧這一出,或許她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
他繼續說:“但是現在,不可能!”
聞言,顧之威身形微微一晃。
目光里的震驚和錯愕沒能逃過顧之舟的眼睛。
但顧之舟卻沒有絲毫扳回一局的爽快,反而露出憐憫的笑:“你說我為情所困,你又何嘗不是一樣?大哥,你說我贏不了,你也不見得不會輸。”
說完,顧之舟轉身走了,留下顧之威一個人站在寒風中久久無法平靜。
顧之舟沒讓保鏢跟著,自己開著車漫無目的在街上疾馳。
他心里明鏡一樣,顧長海這只老狐貍,深諳制衡之道。
顧長海逼他娶秦倩兮除了折辱他,最重要的是讓顧之威和他兄弟相殘。
他絕對不能容忍顧之舟和顧之威任何一個人獨自壯大。
他要重新把顧氏集團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也就證明,顧長海跟顧之威之間的聯盟不是堅不可摧。
顧之威無心集團爭斗,只想從顧之舟身邊搶走松似月。
顧之舟怎么會讓他得逞?
他今天把顧之威從輪椅上踹下來,就是要把顧之威踹回局中。
顧長海狡詐多疑,能陷害顧之舟也能用同樣的手法對付顧之威。
他要徹底把這潭水攪渾,讓誰也不能夠全身而退。
顧之舟本來想過幾天,等松似月氣消了再去看她,可不知不覺就開到了蒼穹之眼的樓下。
保安一個標準的敬禮替他打開了車庫門,保鏢迎上來替他泊車。
顧之舟心里想著不進去。
可鬼使神差在保鏢的陪同下上了蒼穹之眼的專用電梯。
這部電梯只有兩個按鈕。
電梯停下之后,晨叔就迎了上來,詫異地看著他纏繞紗布的手,“哎呀,這是怎么了?”
顧之舟不怎么在意地看了一眼手背:“沒事,燙了一下,醫生已經看過,幾天就能好。”
晨叔已經猜到了,他嘆了口氣:“吃飯了嗎?”
顧之舟搖了搖頭,胡亂扯松了領帶,只有在這里,守著曾經母親的留下的東西,他才能有片刻的放松。
晨叔很知進退,知道他心情不好,立刻轉身去弄吃的。
顧之舟卻叫住了他:“少奶奶鬧沒有?”
“沒鬧,什么也沒說,過來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