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像灌了鉛一樣,連邁步的力氣也沒有。
雖然松似月沒有明確答應,但顧之舟覺得,一個月的約定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
況且,她這幾天的心情那么好,甚至幾個小時前,還給他打了那么一個溫馨的家常電話。
顧之舟不明白,情況怎么就突然急轉直下了呢?
不管是失去孩子還是失去這段婚姻。對現在的顧之舟來說,都如同凌遲之刑。
他這輩子商場沉浮,與人斗與己斗。
從來都沒有怕過,可這一次,他害怕了。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顧之舟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他不知道沒有了松似月,這漫長的人生,他該怎么走下去。
恐懼一點點抓扯著他的心臟。
松似月慢慢蹲下了身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之舟才聽到左不言試探的聲音:“老板……”
顧之舟腿已經麻了,在左不言的攙扶下,才勉強站了起來:“什么事?”
“老板,您有沒有想過夫人為什么突然這樣?”顧之舟的臉色蒼白得像個死人,左不言膽戰心驚,不敢再看。
顧之舟才突然從噩夢中驚醒:“你查到了什么?”
“少奶奶走得決絕,連薩瓦也沒要,薩瓦說就在今天回來的路上,秦倩兮小姐攔住了少奶奶的車。”
顧之舟聞言,表情沒什么變化。
左不言繼續說:“薩瓦說,秦倩兮小姐對少奶奶說,她懷了您的孩子。”
離婚證
“你再說一遍?”顧之舟目眥欲裂。
他的臉色實在太難看,左不言下意識打了個寒戰,但他還是說:“老板,薩瓦確實是這樣的,我想少奶奶突然簽離婚協議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他沒再說下去,顧之舟的臉色難看得快要滴出血來:“把薩瓦給我叫來。”
片刻后,薩瓦膽戰心驚走站在顧之舟面前回話。
左不言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避嫌走遠,而是靜靜站在不遠處。
顧之舟雖然脾氣大,但在女人面前從來沒發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