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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舟腳下生風,幾乎是小跑著來到醫院。
手術室原本亮著的燈早已熄滅,長廊空空蕩蕩,寂靜無聲。
那一刻,顧之舟竟然從心底升騰起一絲僥幸,會不會是左不言搞錯了?
此刻的顧之舟還不知道他和松似月的孩子沒有了。
左不言安排的人只告訴她松似月來了醫院。
他想應該是松似月心力交瘁,低血糖什么的。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敢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左不言彬彬有禮拎雞仔一樣把值班醫生提了起來:“這間手術室的病人呢?”
醫生手無縛雞之力,哪里見過這個陣仗,頓時慌了神:“今天做手術的人很多,您說的哪一位?”
左不言不敢直呼松似月的名諱。
顧之舟于是說道:“松似月!”
經過那場手術,松似月的名字簡直如雷貫耳。
畢竟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可以不打麻藥做那種手術。
至少,他從醫以來,聞所未聞。
但醫院跟病人簽訂了嚴格的保密協議,他不敢把松似月的情況告訴別人,于是搖頭:“我不是很清楚,這里是急癥科,不是婦產科……”
婦產科?
顧之舟跟左不言對視一眼,那目光簡直要吃人一樣。
左不言心慌不已:“老板,譚團的人太機靈,我……”
別怕……
醫生饒是見多識廣,也被顧之舟這駭人的表情狠狠驚到了。
顧之舟并不看他,左不言慌忙掏出手機打電話,不到片刻院長身后便跟著呼啦啦的人過來了。
上次葉喜被bangjia,院長就已經見識到了顧之舟的厲害。
此刻他滿頭大汗,在來的路上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大致了解了。
在聽到松似月不打麻藥手術的時候,院長驚得心臟差點從腔子里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