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了幾圈,李菲出去接電話,便由周子鶴來傳撲克牌給胡導。周子鶴在他面前一直是個挺單純上進的模樣,李菲一走,等傳到他們這的時候,胡導就不接,指著周子鶴對張浩笑道:“這孩子太單純,我下不去嘴哈哈!”
導演這話一出,一桌小年輕都炸了,說那不行!什么叫他太單純?我們不純嗎?我們也很純?。∧仨毥?,您要是不接,今天不能出這門兒!
周子鶴指自己嘴上的撲克牌,假裝接不上氣兒,沒等導演到跟前就把牌掉了下去。不等大家說話趕緊自罰一杯。
結果又有人起哄,說讓胡導演這局開始逆時針往回傳,仿佛不讓他跟周子鶴對一回這關就過不去了一樣。
胡導也笑得十分無奈,說:“元冰那你可接好了??!”拿張牌放嘴上吸住傳給周子鶴,周子鶴穩穩的用嘴接住再繼續往下傳。其實這個游戲如果兩位傳牌人都沒什么想法,操作起來并不困難,對方開始吸氣的時候你撒嘴,牌也沒那么容易掉下去。
正酒酣耳熱之際,周子鶴覺得腦子一陣陣發昏,視線里的人也開始重影。一開始以為是酒氣上涌,暗自給自己灌了兩杯清水卻完全沒有緩解的跡象。
八成是有人給他加料了。他反應算快,心里暗叫糟糕,因為給好幾個人檔酒,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哪杯出了問題。心念電轉之間只想著無論如何先想辦法脫身再說。
深深吸氣,先穩住雙手,不動聲色的拿起冰可樂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周子鶴胃不好,喝冷飲容易犯惡心,這會兒胃里裝的都是酒,再拿冰可樂一激,起身往外沒走兩步就吐了一地。
李菲這會兒也回來了,看見周子鶴狼狽不堪的捂著嘴,正拉著自己經紀人往外走,緊忙追上去問:“子鶴你不舒服?。课以谶@給大家開了房間,你趕緊去客房休息一下吧!”說著把一張房卡塞到周子鶴手里,一副很擔心他的樣子。
周子鶴慌里慌張點頭稱好,轉頭拐個彎就把房卡扔在了吧臺,呼吸粗重的交代張偉:“趕緊走!去外面叫車,找家酒店,開兩間房,你把我鎖房里,別來看我,也別跟別人說,明天再來找我?!?/p>
“你這是怎么了?”張偉一頭霧水。
周子鶴覺著自己腿都已經軟了,大半身體只能掛在張偉身上,免強吐出幾個字,“有人給我下藥……”
張偉腦子里轟的一聲,整個人都慌了手腳,免強穩住心神,
他把周子鶴半拖半抱移出會所,直接用手機叫車、訂酒店。等折騰到房間里,周子鶴已經完全失去自主意識,他全身忽冷忽熱,腦子越來越混亂,迷糊之間意識里不時閃現許多和李淳親昵相處的畫面。
張偉瞧著一陣陣揪心,忽然想起些武俠小說里的橋段,一般這情況沒人幫他,大抵是要自爆的!……可周子鶴打算自己抗,那這要是放著不管會不會出人命???萬一把那個憋壞了也很恐怖好嘛?張偉越想越害怕,一時間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好巧不巧的周子鶴給他的“工作電話”在這時響起來,打這電話的基本就是李淳一個人,張偉仿佛找到救星,拖起哭腔焦急求助:“周,周老師……讓人下藥了!您能盡快過來一趟嗎!”
李淳聽得心都跳漏一拍,他知道《射天狼》今天殺青,本來是想打電話問候一下,順便打聽他們下一步什么行程,要不要在杭州玩兩天再回,結果聽到這么個晴天霹靂,連睡衣都沒敢耽誤時間往下換,開車抄一路紅燈,十幾分鐘從家里趕到了張偉跟他說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