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憨厚一笑,說:“讓宇哥照看著呢,您放心,宇哥也是公司老人兒了,不會有事的。”
李淳哦了一聲,想想還是不放心,說:“你把東西放下,我們下去看看他。”
張偉抬手看一眼腕表:“周老師還讓我跟您借點東西。”
“什么東西?”李淳顯出不耐煩,擰起眉頭問。
張偉笑的依然憨厚,語氣卻無比堅定:“時間。”
破釜沉舟
周子鶴走到門口的時候轉(zhuǎn)身看了張浩一眼,“我要解約,回去后我會正式向公司提申請。”他語氣沉著,顯然是一早打定了主意。
僅僅是對付王宇,還不足以冒這么大風險,但如果能提前解除對公司的“賣身契”就不一樣了。
張浩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個壞人,甚至明里暗里還拉過他兩把,但他不是個好老板,他只愛惜自己的羽翼,其他的人跟事,既不關心也沒有進取的念頭,層層疊疊的失望讓周子鶴透不過氣來。
但是有一件事周子鶴沒敢做絕,他沒留下王宇的直接行為證據(jù)。如果真的暴出不可逆轉(zhuǎn)的丑聞,不僅對他個人形象是毀滅性打擊,更會徹底激怒張浩這頭嗜睡的巨鱷。
張浩滿臉怒容的哼了一聲,“沒可能。”他看都沒看周子鶴一眼進了起居室,還不忘隨口囑咐一句:“把門給我?guī)稀!?/p>
在他看來,無論是周子鶴,還是王宇,都和白眼狼無異,一個個翅膀還沒硬起來就急不可奈的起歪心眼。王宇固然是罪有應得,但是倆人滾到他的床上肯定不會是巧合吧?
張偉提早幾分鐘等在周子鶴的房間里,臉色灰敗,如同喪家之犬。
周子鶴上下打量他一遍,又抬他下巴仔細看了看,問:“你這是怎么了?李淳打你了?這也沒傷啊……”
張偉吸吸鼻子,像被調(diào)戲的小媳婦一樣把臉撇開:“剛才淳哥問了我一個問題!”
他說到這里,特意頓了一下,等著周子鶴追問他是什么問題,但是周子鶴并沒鳥他,就可有可無的哦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去箱子里拿了自己睡衣就往浴室走。
張偉急忙追過去,把腦袋卡在門縫,急著道:“他說!你把我當家人……可是,如果你真的是我家人,我會不會同意你拿自己的安全來冒險?我……”
“但是你堅持原則完成了任務,干的漂亮!”周子鶴把淋浴器打開調(diào)水溫,回身一巴掌在張偉臉上,把人推出去關起門。
水溫調(diào)得偏高,蒸騰的熱氣很快彌漫開來,他把身上王宇碰過的部位重點搓洗了兩遍,不膈應是不可能的,但看到王宇那個失魂落魄的悲催樣子,又覺得這點兒犧牲完全值回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