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紹辰翻身把音樂關小聲,盤腿坐在床上,木木呆呆的瞪著周子鶴,問:“周老板,我真的……我覺得我夠憂郁了……我離抑郁都不遠了。”
他今天這場戲一直被咔,就是因為周子鶴說他的憂郁不對路,但是要怎么個憂郁才是周子鶴想要的正確憂郁呢?他整個下午后半段一直在重復,全身上下都在散發(fā)失敗、沮喪、絕望的氣息,真情實感啊!還要怎么憂郁啊?
周子鶴對他壞笑,輕巧調(diào)侃:“放心,爸爸教你。”說完一轉(zhuǎn)身竟然就著重金屬的節(jié)拍,面對落地的穿衣鏡扭腰擺胯跳起舞來。
鄭紹辰知道他會跳舞,而且跳得相當好,雖然沒什么難度動作,但仗著肢體協(xié)調(diào),隨意擺動身體也讓人覺得十分養(yǎng)眼美觀。
“你干嘛?……你發(fā)神經(jīng)啦?”鄭紹辰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臉莫名其妙,周子鶴轉(zhuǎn)個身對著他繼續(xù)撩搔,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鄭紹辰翻了個白眼,坐在床上的姿勢沒動,上半身學著他的動作陪他瞎扭。
李淳從衛(wèi)生間出來發(fā)現(xiàn)人沒了,猜想周子鶴八成是來找鄭紹辰,于是也跟著找下來,一進門就看見倆二百五一樣的在對著發(fā)瘋。
鄭紹辰看見李淳有點不好意思,指著周子鶴道:“李淳,你老婆瘋了,快把他弄走!”
李淳用“這什么玩兒意!”的表情看向周子鶴,嫌棄里裹著寵溺。
周子鶴去拍了一下李淳的手,“來啊!一起啊!”
李淳滿臉都是無奈,但還是配合的跟他扭到了一起,鄭紹辰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這是造了什么孽要看這一對在眼前秀恩愛啊?
周子鶴踏著舞步伸手把他拉下床,推到落地鏡跟前,終于停止了神經(jīng)兮兮的舞蹈,拍著鄭紹辰的背,說:“看看你自己,記住這種感覺。”
鄭紹辰對著鏡中的自己怔住,他臉上帶著笑意,眼里卻包著淺淺的憂傷,就是這種感覺嗎?求而不得,又不能宣之于口。
李淳對著鏡子里的鄭紹辰笑了笑,笑容里竟含著絲絲縷縷的理解與同情。他想,讓周子鶴這么搞下去,鄭紹辰才是真的要抑郁。
聽說鄭紹辰還沒吃晚飯,周子鶴趕緊張羅著讓助理出去給他們買宵夜,小鎮(zhèn)上的宵夜都是小燒烤,各種葷素的串串買了兩大把,就著啤酒,三人邊喝邊聊倒也十分愉快。
周子鶴給他們講自己怎么在鄭紹辰他們公司里逞威風,把鄭紹辰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李淳又講了許多他從前聽說程小峰的荒唐秩事,聊著聊著三人打橫在床上睡了過去。
鄭紹辰做了一場極盡荒唐的夢,夢里他和李淳一起跟周子鶴纏綿,周子鶴說喜歡他,拉著他的手不肯松開,在夢里李淳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也不吃醋,氣氛說不出來的詭異又刺氵敫。
醒來時天已經(jīng)微微泛亮,仿似余韻猶在,鄭紹辰一偏頭,竟真的看見李淳和周子鶴都睡在他床上,好在各自衣著整齊,周子鶴面朝自己的方向側(cè)臥,李淳從后面將他緊緊摟在懷里,自己的手卻又和周子鶴的緊緊相握,鄭紹辰心里一個哆嗦,向后翻身噗通一聲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