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診斷結(jié)果是中度抑郁,還開了幾粒口服藥給他,叮囑他按時吃藥,兩天后再過來復診治療。
黎安捏著診斷和按日分裝好的小藥袋一臉的生無可戀,韓祎把東西接過來放到自己口袋里,攬著他的肩膀往外走。
他覺得只要黎安能面對治療,問題就總會好轉(zhuǎn)起來。
黎安都上車了,忽然想起陳晨可能還在趕來的路上,于是讓李貝稍等一下,他撥電話問陳晨還要多久能趕來跟他們匯合。
陳晨的電話卻并沒有接通,她是半路上被叫回了公司的,而此刻正站在白墨的辦公室里面。
白墨已經(jīng)從前段時間的失魂落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整個人顯得氣勢更盛,平時面目也顯得更加陰翳,由其是對上黎安問題。
他要求陳晨每天從早到晚跟在黎安身邊,并且在每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把黎安的一天行程,包括去過哪里、見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全部整理成日報發(fā)給他。鑒于工作量的驟增,給工資她上調(diào)30,讓這份薪水邁入小五位的行列,事實上,作為應(yīng)屆生,又是不具名的藝人私助,她這工資決對稱得上鳳毛麟角。
可她心里一點都不高興,左手隔著衣兜捏緊里面薄薄的辭職信,每一秒都想抽出來甩在她老板臉上。
白墨交代完畢需求,問陳晨聽沒聽懂,小姑娘緩緩的吸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唯唯諾諾,先是點了點頭,又小聲吱唔著問:“明白了,那……我是今天開始給您寫日報嗎?我今天上午的也要寫嗎?”
她想,如果自己走了,白墨百分之二百還會換個人去監(jiān)視黎安,到那個時候,黎安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是孤家寡人,再被逼死一次恐怕也指日可待。
而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等陳晨下午看見黎安那份診斷,心里咯噔一下,但這個事情她和謝向文之前也有所預(yù)判,現(xiàn)在把問題早早揭出來倒也不算是壞事。
而且韓祎出現(xiàn)后,黎安的狀態(tài)明顯好轉(zhuǎn)許多。黎安不想吃藥,韓祎會把藥粒咬在齒間,逗著他親嘴把藥吃下去,黎安看他好氣又好笑,勉為其難順著他的心意把藥給吃了,陳晨看他們臉紅,就說那我去超市給你們買點食材吧,李貝也跟著站起來,說我開車陪你去。
等一高一矮兩位助理遁去采購,韓祎更加沒羞沒臊的欺上來,一臉諂媚的看著黎安,“我們要不要辜負這完美的二人時光呀?”
黎安也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兩人一拍即合,把臥室門關(guān)起來,也不管白天黑夜的操作起來。他們本來就聚少離多,這種時候當然不能辜負時光,還有什么好憋著的?
……
陳晨和李貝在超市里磨磨蹭蹭逛了兩個多鐘頭,然后回黎安家一起圍觀大明星韓祎做飯。
飯后黎安站在空蕩蕩的置物架跟前抓耳撓腮,一臉憂色的問陳晨,“你說……謝向文那個臭小子……會主動把兒子們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