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疏黎把玩具拿起來遞到安安面前,他白嫩的小手一點一點的觸碰,從神態上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家伙非常專注,也很喜歡這個游戲。
客廳里放著舒緩的輕音樂,不遠處桌子上還放著一束胡疏黎親手插的鮮花,淡淡的花香味彌漫開。
窗簾拉開后在光的照耀下能非常明顯看見光中的浮塵,莫名讓人有一種奇奇怪怪的安穩感。
胡疏黎盯著安安那幾根頭發在陽光照耀下顯得稍微有些炸毛的模樣,湊過去用鼻子輕輕對著他蹭了蹭,安安熟練用毛茸茸小腦袋蹭了回去,繼續摸下一個玩具。
小貓咪這時候趴在另外一個沙發上睡覺,暖融融的陽光曬得它非常舒服,還發出了呼嚕聲。
……
宋玉書上次在被趕出去之后當然不甘心,他和胡疏黎之間的相遇本身就是他自己刻意導致的結果,兩個人看似浪漫的邂逅實際上都是來自他的精心策劃。
后面在胡疏黎察覺到不對想離開的時候,宋玉書就像是他從小接收到的教育里那樣,強迫她和自己發生了關系。
在他的觀念里面,只要兩個人發生關系后,那胡疏黎也就是徹底跑不掉了。
等他臉上的傷口剛剛結痂看起來非常可憐的時候,他又來這邊找過一次胡疏黎,只可惜胡老先生早就跟保安打過招呼,他連門都進不去。
宋玉書站在那里盯著里面看了很長時間,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這些人之間到底隔著多大差距。
他站在那里沉默著,心中很清楚就算是自己努力一輩子也未必能夠擁有住在這里面的資格。
一般人在意識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之后,挫敗感可能會讓他們覺得干脆就這樣算了。
可是宋玉書他不一樣,他非但沒有想放棄,反倒讓他心中的野心越來越大。
他握緊了自己手上給那個孩子買的禮物轉身離開,在上車之前又最后看了一眼。
總有一天,他也會住在那里面。
胡老先生晚上回來的時候從保安那里知道了這件事,之前他女兒和他提起的那個暫時定居國外的事,現在又一次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他都這么大歲數了,其實并不是很想離開,而且他很清楚黎黎也是一個很戀家的人,如果能不離開的話,那當然是不離開最好。
在這個圈子里面胡老先生見多了那些雖然沒有什么大本事,但是總想靠著自己老婆一飛沖天的白眼狼鳳凰男。
人想向上爬,想過更好的生活,這些都沒錯,可用錯了方式就有些惡心人。
胡老先生一丁點也不愿意看見他自己好好寵著的一個女兒,這樣被人當做往上爬的工具,全是利用不摻雜任何感情。
當天晚上在飯桌上,胡老先生就和他女兒提起了這件事,不過對于那個男人過來找她是只字不提。
只說他們往國外開的那個分公司那邊傳過來了消息,說是現在急需一個主事人。
胡老先生的思想要偏向于傳統,但是從自己那些朋友的嘴里也有聽說過,國外的氛圍要比國內開放很多,他希望自己女兒在換了一個環境之后,能從過去的黑暗中掙扎出來。
“爸,安安可以坐飛機嗎?”
“可以,這件事交給我的生活助理去處理,你只需要把你想要帶走的東西帶著一起就好了。”
“那貓呢?安安要是看見我們搬家沒有把他的小貓帶上一起的話,肯定會不開心的。”
相處這么長時間有了一定的感情,胡疏黎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甚至都比不上貓。
如果不是因為胡疏黎不讓的話,安安恨不得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讓貓貓睡在他的旁邊。
“寵物托運應該也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