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咿呀咿呀的說了一堆話。
上輩子的他一輩子都背著殺死自己親生母親的愧疚,
那像是重重的枷鎖困住了他,在一方小院里被一個心軟的老嬤嬤照顧長大。
跟爹爹兄長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里,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全是厭惡仇恨。
老嬤嬤調到那院子時年紀就已經很大了,安安兩歲時她的雙目再也看不清,無人好生教導的安安短短一生中都是渾渾噩噩的度過。
想著上輩子發生的一些事,不知不覺中安安就睡了過去,柳女蘿盯著他熟睡后安靜的容顏,低頭輕吻了一下他的側臉。
許是因為今夜變天,外面風聲一陣一陣,院子里的小樹都被吹的彎了腰,讓柳女蘿心中有些不安。
安安被抱走后她也照樣沒什么睡意,索性就坐在軟塌上自己跟自己對弈,蔥白的手指間夾著一枚白色棋子落于棋盤之上,思緒逐漸飄遠。
在如今這個對女子嚴苛的世道里,毫無疑問她是幸運的。
換做是旁人大多都只能把委屈咽進肚子里,為了維持表面和平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甚至還會有些爹娘,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名聲,強迫女兒忍下委屈。
可父親和娘親都很贊同她和離的打算,兄嫂也未曾流露出絲毫不悅,她與唐韞之間種種,錯都不在她身,污名自然也不會落在國公府上。
自己與自己對弈,到后面柳女蘿的思緒亂成了一團。
外面這時又剛好下起了雨,雨水聲更是讓她不安,推開窗看了一眼外面,雨點啪嗒啪嗒打在樹葉上,shi氣撲面襲來,讓柳女蘿控制不住打了個顫。
“姑娘,雨下得大了,窗戶還是莫要開了,您自己的身子要緊。”
嬤嬤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柳女蘿輕輕嗯了一聲關上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