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衣著都非常破舊,看起來狼狽異常,被推到地上的時候也根本沒有什么力氣爬起來。
唐韞抬起頭看見坐在那里的是柳女蘿時,眼中閃過了一絲憤怒,質問道:
“你為何到了如今,還不肯放過我?”
唐韞的質問,讓柳女蘿有些想笑,也不知道一直不愿意放過的人到底是誰。
“若是你愿意老老實實的帶著你兒子走,不來招惹我們,又怎么可能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呢?”
一想到安安發了高熱后又養了那么久,柳女蘿就又開始心疼。
“你,就算你怨恨我,也不該遷怒到俊兒身上,他還是個孩子呢,如今你也為人母,怎的會如此狠心?”
不提起這件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柳女蘿就根本壓不住心底火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握著茶盞狠狠朝著唐韞額頭砸了過去。
“從我坐在這里開始一直到現在,你可曾問過一句安安?”
唐韞被砸的頭破血流,一邊的唐俊忙不迭過來捂住了他還在流血的額頭,看著柳女蘿說道:
“你怎能跟爹爹動手?”
柳女蘿不想跟他爭辯太多,哪怕事實上唐俊什么也沒做,可她照樣很難對這個受益者產生任何好感,甚至控制不住不去遷怒于他。
“既然叫的這般親熱,我自然不會把你們分開?!?/p>
“來人,廢了他們父子倆的手?!?/p>
很快就有侍衛上前,唐韞這時候才是真正的怕了!捂住自己寫字的右手瞪大了眼睛,在看見侍衛居然朝著俊兒下手時,又急忙護住俊兒,厲聲道:
“你怎能如此狠毒?那些事都是我做的!你為何要遷怒于俊兒?”
侍衛給柳女蘿又上了一盞新的茶,她正懶懶地撇著茶沫,聽見這句話時把茶盞放在了一邊,輕笑一聲后開口道:
“遷怒?那唐俊,你愿意用你自己的性命來發誓,你那次弄走丫鬟,真的只是為了看一看安安么?”
這件事柳女蘿一直不大確定,現在用的是那副篤定的語氣問出來,仿佛她手中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一般人被污蔑的話絕對會憤怒,可唐俊沒有,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心虛極快,但還是被柳女蘿捕捉到。
再想曾經唐韞那信誓旦旦的話,她差點沒被氣笑,閉上眼睛后說道:
“罷了,念在安安還小,我想替他祈福的份上,就只廢一只手吧。”
“是?!?/p>
雖然手還是要被廢掉,但是比起之前還是要好上太多,唐韞猛地松了一口氣,垂眸掩住自己眼底的怨恨不甘。
就算是被廢掉一只手,他也照樣是不滿的,如果能身體健全的話誰又愿意受著傷,萬一沒有拿捏好那個尺度的話,說不準他再也沒辦法升官。
霍思??匆娝牟桓屎?,在后面補充了一句。
“廢掉唐韞寫字用的右手,這唐俊本將軍聽說是個左撇子?那就廢了左手吧?!?/p>
雖然安安有些不太好討好,但并不影響現在霍思危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兒子,身為人父怎么能做到眼睜睜看見旁人來欺負自己孩子。
侍衛下手把分寸拿捏得很好,保證再高明的大夫也做不到恢復如初。
做完這一切后就把他們從這別院里扔了出去,若是想回京城就得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