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標伸手把大膽給抱在了懷里,肉乎乎的小孩身體填滿他懷抱的同時,也填滿了他空虛的內心。
“大膽。”
“昂?”
大膽只知道現在爸爸的情緒很低落,他很難過,可多余的事有些他是聽不太懂的,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爸爸的后背安撫。
“爸爸?”
季沉標一整天都沒有任何食欲,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里就都是他妹妹的模樣。
一直以來他只知道自己妹妹受了委屈,可從來沒想過會是這么大的屈辱。
他知道想要把顧家的繼承人送到監獄里很難,可他還是打算這么去做,恰好現在是國家嚴厲打擊黑惡勢力的時間段,他們就算是想護著也來不及。
那個年代里監控非常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厲先生經過多方排查后,找到了一段比較模糊的監控錄像。
那是在海城大學附近的一家歌舞廳門口,歌舞廳老板防止人鬧事,特意從國外買回來的監控,這么多年錄像一直保存的很好。
人證物證全都搜尋好后,季沉標在海城這邊找了最有名的律師。
他花了兩天時間消化那件事帶給自己的負面情緒,整個人就逐漸振作了起來。
比起自己在那里萎靡不振,更重要的是還給他妹妹一個公道!
都已經走到了現在這一步,沒道理半途而廢。
季沉標一直在那錄像拿到手后,為了防止顧家和路家的報復,他們連夜把公司搬到了他們手伸不到的山城。
挑了一個好日子,顧家繼承人在公司里被警察帶走,這個消息引起了軒然大波,甚至直接登上了報紙。
顧家家主和夫人兩個人就只有一雙兒女,早些年這個孩子混不吝的時候就沒想過放棄他,更別提現在他已經開始朝著正路上走,更是舍不得放棄。
四處奔走,想要找尋原因,他們過去了大概一周時間,才知道居然是因為好幾年前的事。
這種事,如果得到了家屬原諒的話可以減輕很多罪責,他們家再找熟悉的人運作一番,說不準人就能提前出來了。
多方打聽,知道了現在季沉標住著的地方,帶著禮物敲響了他的門。
在來之前,顧家家主和家主夫人就讓人好好打聽過這位的喜好,準備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給孩子戴著正好。
季沉標并沒有拒絕跟他們見面,只不過不希望這些人弄臟了自己還要住上好長一段時間的地方,約在了外面的一個茶樓包廂里。
為了給小大膽樹立一個好榜樣,季沉標讓助理先幫自己照顧半天,帶著兩個保鏢走進了包廂。
“季先生是吧?當年那件事情的確是我兒子的不對,那時候他年紀還小,一時意氣用事犯了糊涂。”
顧家家主在季沉標剛走進去就迫不及待迎了上來說出這句話,季沉標繞開他在主位上坐下,輕輕嗯了一聲。
季沉標這幅態度,讓顧家家主有些拿捏不準他的想法,可為了自己兒子,也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繼續說道:
“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么長時間了,想必令妹也不想看見您困在這件事里太長時間。您現在也是一個父親,您也有孩子,想必最能體會我們做父母的心思。”
不提起這件事季沉標還能再裝一裝,可現在他一提起,季沉標眸中就閃過了一絲怒意。
難不成只有他們家的孩子算孩子?自己妹妹的命就一文不值?
他故作輕松無奈聳了聳肩,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