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并沒有要幫他們遮掩的意思,畢竟這么丟臉的事情他們既然敢做出來,那也就不要怕別人說。
那么冷的天,就連大隊長他老子都摔了一跤,心里頭正憋著氣。
回去的路上,村里人都在說這件事,宋家還有知青所里的人根本就抬不起來頭。
還有幾個人湊在一起說,他們老早之前就覺得宋老三在跟那個女知青眉來眼去,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對勁!
李大壯捂著他兒子的耳朵,面對自己兒子好奇疑惑的眼神,只是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該好奇的事別管。
小安安不明白為什么他爹突然變得這么兇,癟了癟嘴有些委屈,但是冷風吹過來跟割肉一樣,他也沒敢哭,嘴巴噘的幾乎能掛上一個油壺。
李大壯以前也愛聽他們說誰家男人跟誰家的媳婦touqing,還會湊上去跟著一起說上幾句。
更何況他們村子里頭的人都能瞧得出來,知青所里下來的那些知青,基本上沒有幾個是能看得上他們村里人的,眼睛就跟長在了頭頂上一樣。
在宋老三媳婦都還在的時候就跟他touqing,這種事放在他們村里能說上幾十年。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他有兒子了,他兒子這么小一只,絕對不能被這些八卦帶壞了。
小安安耳朵被捂的都有些疼,到后面人群散去他們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李大壯才把手給撒開。
“爹,你捂我耳朵干嘛哇。”
“有些話小孩要是聽了的話,耳朵是會掉下來的!”
安安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盯著他爹看,害怕的縮了縮腦袋,往他爹懷里靠了靠。
不管他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想掉耳朵。
回到家里后,李嫂嫂讓石頭帶著小花和安安一起出門堆雪人,幾個成年人聚在一起好好說了說這件事。
誰也沒想到,兩個平常看起來都挺正常的人,私底下居然這么冷的天還跑到山上去偷人,甚至還敢去偷人家老虎的崽子!
放在他們村里,基本上就沒有幾個人膽子是比他更大的了。
不說老虎,就說他們村子里頭比較常見的老母雞,你要是當著它面想抓小雞崽子,都得撲過來啄上幾口。
李大膽把在爐子旁邊烤著的三個紅薯翻了個面,弄好后才開口說道:
“我以前聽我那個干爹他說過,這老虎啊下崽是最難的了。”
放在人身上的道理,放在老虎身上也同樣適用。
要是誰家就只有一個孩子的話,那這一根獨苗苗不護的跟眼珠子一樣。
一家人狠狠過了一把八卦的癮,剛好紅薯也已經(jīng)烤熟了,李大壯就招呼著三個孩子進來。
但凡是他自己經(jīng)手的東西,都會準備上三份,他哥家兩個孩子再加上自家一個安安。
他知道他哥嫂的性格,都是那種不愛占別人便宜的,自己對他家孩子好,那他們肯定就想還回來。
給自己自己一個人給,還是他哥嫂兩個人還。
怎么算,都是自己賺。
這次李嫂嫂主動把分紅薯的活給接了過去,一個胖乎乎圓滾滾,一看味道就是最好的紅薯,她把皮剝開后遞給了安安。
“那老宋家,這次在咱們村子里頭是頭都抬不起了,你可別再像之前那樣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