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當時季節還算不錯,墨就漫山遍野給她找野果。
野果的水分非常充足,吃了之后基本上不用再喝水。
后面就到了漫長的冬季,天氣太冷的時候獸人們是不愿意出門的,就待在山洞里面,把雪放在石鍋里一煮就成了水。
在此之前,蘭一直以為她能生下粟,全部是因為獸神大人寬恕。
可現在來看,明明是她誤打誤撞,才留下了自己的孩子。
獸人們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勞累之后,一個兩個都躺在那里,連爪都抬不起來。
只剩下一張嘴,在那里嘰里呱啦辱罵著白的所作所為。
等他們休息好之后,粟也差不多睡醒了,甩了甩腦袋看見這個陌生的環境,往哥哥那邊縮了縮。
“阿父,什么時候回去?粟好像有些餓了?!?/p>
昨天晚上就沒有來得及吃,后面太困直接睡著了,在睡夢中當然不知道餓。
現在一睡醒,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你先帶著粟回去吧?!?/p>
“好。”
西也站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昨天晚上本來是讓粟睡在他的掌心里,結果沒一會兒阿父就讓他變成獅子,讓粟躺在他的肚皮上。
粟睡覺非常不老實,昨天晚上西都不記得自己被他偷偷踹了多少腳!
清晨,空氣十分清醒,西隨手給粟摘了一朵小花,他開開心心用尾巴卷著。
當時白離開他們部落里的時候,西的年紀還比較小,沒什么印象。
他對白的所有了解,都是來自部落里獸人們的轉述。
是白教會了他們使用各種工具、儲存食物,讓更多獸人能在惡劣的環境中挺下來。
可同樣也是白,在她離開之后讓部落里變成了現在這樣。
部落里所有獸人,對她都是又愛又恨。
經過昨晚的那件事后,應該是對她怨恨到了極致。
西帶著粟一起離開,獸人們才好奇起族長大人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
部落的水源獸人們一直非常重視,每天都會派兩只獸人過去巡視。
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發現過異常。
“昨天下午,我在山洞里打盹,夢到了獸神大人,他讓我把這里的樹砍掉,就能讓部落里的幼崽平安降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