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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陳卿遠時不時地過來,我也能名正言順的打打牙祭。今日是樊樓的點心,明日是酒樓的烤鴨,我這小肚子也越吃越大了。
若不是知道我還沒有圓房,恐怕真的懷疑我懷了孕。
孩子百日,侯府上下喜氣洋洋,宴請賓客。
這次我也不得不出席,還拿了些禮物過去,卻不料在席間,夫人剛把孩子交給我,說讓我沾沾喜氣,日后也好添丁。
我拗不過,只好抱著。
可沒過多久,孩子突然哭了出來,聲音尖銳,臉色漲紅。
夫人慌了,忙叫來大夫,經過大夫診治卻發現他渾身起了疹子,差點喘不過氣來。
幸好救得及時,大夫說孩子沾了木薯粉。
這下侯爺頓時氣急敗壞,立馬叫人查清楚。
此時有人驚呼道:“側夫人手上的帕子似乎有些問題!”
我不由得一驚,連忙看了一眼自己的帕子,那上面不知何時沾了一些粉末,經查居然是木薯粉!
那孩子木薯過敏,夫人看見我時氣得眼睛都紅了,“沈芙,我自詡對你不差,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這可是侯爺的第一個孩子,你簡直太過分了!”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侯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陳卿遠只是淡定地看著我,而我沉聲道:“侯爺懷疑我倒不如懷疑嬤嬤,我可從來沒近身。”
“我剛坐下吃的還是肘子,手上也有油,這帕子上也有油。若是我給他下藥,百日內有很多機會,用不著等到今日。”
他望著我盤子前的那一堆骨頭,不由深吸一口氣,讓人去查。
果然就在夫人身邊嬤嬤懷里,掏出了沾有木薯粉的帕子,這才是罪魁禍首。
只有身邊親近之人才能做到,我跟夫人,還沒到那個程度。
我又抬頭看了一眼剛剛驚呼出聲的那位婦人,“方才還未查證,這位夫人就說我的帕子有問題,離得那么遠,還能看清楚,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她的臉都綠了,陳卿遠立馬就將那位夫人給扣住了,經查卻原來和嬤嬤是遠房親戚。
侯夫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嬤嬤,“你是我的奶嬤嬤,為何?”
“夫人還知道我是你的奶嬤嬤,可是我孫兒病重急需銀兩,夫人卻因為我不小心撞翻了燕窩罰了我半年月例。”
“你克扣了我的銀子,卻讓我的小孫子白白丟了性命,我家死了人,夫人卻連奔喪都不讓我去,說是沾染了晦氣。”
“可如今你生了孩子,憑什么要大張旗鼓的擺酒慶祝,這是往我的心上扎刀子,所以老奴不服才痛下殺手,沒想到讓側夫人識破了!”
她看著我:“你倒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