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京城派來的巡撫就要到了,本官要設宴招待一番,你與成小蘭是城中出了名的好手藝,去縣令府做宴,報酬好說。”
林巧兒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股怨氣。
這怨氣和委屈多了,連帶著膽子都大了一些,她怒極反笑,有些陰陽怪氣:“縣令大人到臨安縣后不是一直暢行節儉之道,怎得如今來了巡撫大人,大人就要設宴招待了?”
邢舟身邊的副官聞言,立刻上前斥責:“放肆!你一個小小商賈怎知大人思慮?!”
邢舟抬手,制止了身邊的副官,他也不惱,但是聲音卻沉了幾分。
“此次設宴,事關臨安縣邊防堤壩修繕之事,包括此次朝廷撥款修建學堂,細節我不便與你多說,但事關重大,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林巧兒臉上的嘲諷漸漸褪去了。
即便她是一個婦人,也知道修繕堤壩和修建學堂對百姓而言是大好事,她可以諷刺邢舟,但不可否認,邢舟是在為百姓做事。
“這擔子太重了,我只是一介婦人,且狀態不佳,恐壞了大人的大事,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邢舟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道:“如今朝廷征兵,城中可用之人實在不多,若不是到了沒法子的地步,我也不會找你。尤其是,縣令府的大廚,也有一個入了伍當伙夫去了,剩下的一個根本就忙不過來。”
林巧兒垂眸。
她信這話,邢舟好歹是一介縣令,若不是真急,恐怕不會屈尊降貴又來這她這小小的破廟。
她還是有些搖擺,此時邢舟總算嘆氣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打聽成四郎的下落嗎,只要這事辦得好,本官出面幫你,比你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要好得多。”
林巧兒忽然就抬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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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府的設宴就在三日后,時間緊任務重,林巧兒回家與大姐商議一番,次日就準備出發了。
這次做宴,心情明顯和上次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