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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知道破產的傅硯修手拿逆襲劇本,遲早會變成京圈首富,卻還是拒絕了他的求婚。
只因前世,他求姜家嫁女,爸爸不愿意假千金下嫁,硬是讓他跪在門外三天三夜。
我看不下去這場羞辱,扭頭嘆氣:“妹妹不嫁,我嫁。”
后來,我陪傅硯修睡過地下室,吃過期泡面,陪他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一晃過了十年。
東山再起那天,他深情挽著我的手感慨:“歲歲,幸好有你。”
那一刻,我以為所有的苦都值得。
可十周年紀念日上,我突然身處火海之中,手腳被拴在床上,鐵鏈在掙扎中勒進皮肉,滲出血跡。
傅硯修牽著姜意,隨手又添了一桶汽油,眼神淡漠:
“別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冒充姜家千金,身份低劣,既粗俗又無禮,根本配不上現在的我。”
“小意都告訴我了,是你拆散了我和小意的婚事,死活要嫁給我,如果當年不是你搶先一步,夠格當傅夫人的,是她不是你。”
濃煙嗆入肺腑,漸漸淹沒了我的意識。
再睜眼,我回到了傅硯修求婚那天。
這一次,我低頭輕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別人不要的垃圾?那我也不要。”
傅硯修手上青筋暴起,卻還要咬著牙維持僅存的體面:
“我是來找姜意的,你不過是個低賤的養女,哪有你說話的份?”
“胡鬧!這沒你的事,回你的房間去!”
爸爸沉下臉,生怕我說出什么難聽的話。
我瞥了他一眼,心中好笑,人人都知道姜意是矜貴大小姐,卻不知道她只是在我走丟后領養的假千金。
歷盡二十年,爸爸終于找到了我,滿心的歡喜感動在看到我熟練地給客人洗腳時,變成了難以言說的嫌棄。
好像我不該這樣自輕自賤,丟了姜家的臉面。
所以在領我回家時,他們心照不宣,絕口不提認祖歸宗的事情,對外只說是“養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