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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項鏈,傅硯修給過我。
那時我低三下氣給他拉了一筆投資,是個白手起家的暴發戶,他看穿了傅硯修的清高,故意把酒撒在他頭上,逼他喝下去。
傅硯修黑著臉,摔門而去。
找到他時,他搖搖晃晃站在天臺上,帶著哭腔擠出一個笑臉。
“姜歲,他就是故意侮辱我,我絕不妥協。”
我耐著性子又哄又勸,那年冬天很冷,我只穿了一件大衣,凍得瑟瑟發抖。
后來,我趁他不注意,拽住他狠狠甩在地上,巴掌用力扇了上去:
“只要你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就沒資格哭哭啼啼尋死覓活。”
“傅硯修,別讓我看不起你。”
我掏出懷里溫熱的烤紅薯,粗暴地往他嘴里塞,表情淡漠:“吃了。”
“吃完了給我去喝酒,肚子有點東西墊著就不會難受了。”
簽下合同那天,傅硯修開心地像個孩子,鄭重為我戴上項鏈。
“一個破石頭,有什么好稀罕的。”
可轉頭,我小心翼翼把它放進盒子里,每天擦拭,生怕有一絲污漬。
現在,它有新主人了。
傅硯修和姜意的婚事就此確定,爸爸表情難看,卻沒再說什么。
晚上,路過書房的我意外聽到了姜意的聲音。
“爸,我知道你給姐姐存了一筆傍身的錢,把它給我吧,相信我,這筆錢投到傅硯修身上不會吃虧的。”
爸爸聲音有些猶豫,“可姜歲到底是我的親女兒,你媽走后,嘴里一直念叨著她的名字,這二十年已經很對不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