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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同情地看我一眼,也為難道:“裴少,夫人這”
裴知衍看著我,心臟莫名有些難受,皺了皺眉,眼神動(dòng)搖了幾分。
阮眠卻故意裝模作樣地輕咳幾聲,男人再次冷了臉,下了死命令。
“繼續(xù)抽,八百毫升死不了,她占了眠眠的位置這么多年,也該補(bǔ)償一下眠眠。”
直至抽滿八百毫升,裴知衍才揮手叫停,他有些神色煩躁地閉了閉眼。
“夠了!替夫人處理好傷口。”
他逃離一般,轉(zhuǎn)身拿著血袋進(jìn)了廚房。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裴少爺,親自為阮眠熬藥。
這是我從沒有過的待遇,永遠(yuǎn)只有我在廚房為他熬醒酒湯的背影。
我只來得及看見阮眠羞紅著臉為他系上圍裙,便直接暈厥。
第二天醒來,床頭放著一碗早已涼透的中藥,碗底還有大半藥渣。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我直接惡心地吐了出來。
陶瓷碗掉在地上碎成渣。
阮眠穿著寬大的白色襯衫推門進(jìn)來,我的心一顫。
下一秒她竟直接委屈地啜泣起來:
“林小姐,這是知衍哥哥親手為我熬的藥,我看你臉色不好,親自給你端上來的,你不想喝也不能浪費(fèi)啊。”
姍姍來遲的裴知衍一眼瞧見,立刻心疼地抱著她。
阮眠露出一個(gè)蒼白無力的微笑:
“知衍哥哥算了吧,林小姐她不是有意的,我習(xí)慣了,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
他憤怒的目光轉(zhuǎn)向我,下屬立刻鉗住我。
“林疏月,你已經(jīng)有我了,這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糟蹋眠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