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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顫抖,連話都講不利索。
“你的兒子現(xiàn)在在停尸間躺著!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應該來看他最后一眼!”
電話那頭傳來女孩脆弱的哭聲,夾雜著一聲聲道歉,激得陳晉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個度。
“他一個剛成年的孩子心思這么惡毒是不是你教出來的!為了賣慘連詛咒自己的話都漫天說!”
“告訴你那個好兒子!如果還是沒有悔過之心!今晚你倆就一起睡你的停尸房吧!”
那細弱的哭聲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是停尸房空洞的排氣扇聲。
我在停尸房守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把兒子推進了焚化爐。
高高大大的一個人最后燒出來只有幾捧灰,暗沉沉的,沉在罐底,一點重量都沒有。
我準時出現(xiàn)在了殯儀館,正當司儀把悼詞念到一半時,穿戴的花枝招展的余晨晨卻挽著陳晉,推門而入。
她身上是價值不菲的禮裙,若有若無的露出一身瘋狂后斑駁的痕跡,殷紅的扒在皮膚上,她高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刺的我雙手發(fā)抖。
陳晉徑直走到司儀面前,突然一甩手,把一整疊鈔票甩在別人臉上。紛紛揚揚的紅在黑白肅色里長大了嘴,唰啦唰啦的嘲笑著我。
“許佳璐給了你多少請你來做戲!?這么多夠不夠你滾的?說話!”
他又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的看著我,一把鈔票又甩在我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頒獎日!是對晨晨很重要的日子!”
“我千叮萬囑叫陳訴曉今天準時去出席,當面給晨晨轉(zhuǎn)讓錄取志愿書!他倒好,在這里玩上裝死人的游戲了!”
余晨晨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隱忍的樣子。
“陳老師,沒事的,反正我已經(jīng)復讀了一年再復讀一年也沒關(guān)系,不能影響了訴曉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