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說笑了,您這后院的人,可不就是我們侯爺嗎?”王公公笑瞇瞇地回答。
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慕云歡氣笑了,咬著牙罵了一句:“沈阿七,真有你的!”
醍醐灌頂般,慕云歡腦子里的線索都串聯(lián)在一起,解開了殘存的疑問。
阿七,就是定北侯!
歡兒,我不是有心騙你
慕云歡握緊雙手,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沉默著。
為什么臨風(fēng)會那么關(guān)心她的婚事,起初還以為是沈離夜想要以身相許示意的。
怪不得趙知府之前對他的態(tài)度很奇怪,明明認(rèn)識卻裝的疏離。就算他把慕周燁打成那樣,趙知府也只是不了了之。
還有接下來的種種…
為什么他會那么了解汴京城的情況,連那是哪家的信物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此想來,今日中午他說的那句「若是成了婚」,也就不奇怪了。
所有的疑問都被解開了。
她想過沈離夜在汴京城非富即貴,但卻沒想到他就是自己那病秧子夫君!
所以,他那么關(guān)心自己嫁不嫁人,都只因?yàn)樗褪嵌ū焙睢?/p>
慕云歡氣得銀牙緊咬。
一股被蒙騙的滋味從心底油然而生,怒氣也直沖天際。
真是可笑。
她日日在正主定北侯沈離夜面前,說著自己的逃婚計劃。
想著解決完慕府的事情,就立馬帶著小病秧子回北疆逃婚。
她還說到時候逃婚把沈離夜帶在身邊,方便給他治病,想著他可能不會同意,特意去問他。
結(jié)果,好、家、伙!
合著她是把未婚夫帶在身邊逃他的婚?
他把她當(dāng)猴耍呢?
不行,她必須趁現(xiàn)在馬上跑路,不然到時候人多眼雜,想跑就難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慕云歡壓了壓心中怒火,換上笑臉對王公公說:“王公公此行肯定舟車勞頓,實(shí)在是辛苦了,林琛吩咐人上茶!”
王公公是常伴皇上的人,自然是個人精,急忙婉拒:“侯夫人言重了,這是咱家的份內(nèi)之事,只要侯夫人肯跟著咱家回去已經(jīng)是極好了,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就不用勞煩了。”
“公公哪里的話,皇上賜婚,我自然是要前往汴京城的。不知道我們何時啟程?”慕云歡笑吟吟地問,看不出絲毫的怒氣。
如果忽略她緊握著的手的話…
好家伙,合著她還被逼婚了。